阮凌轻敲桌面，心道看来段书扬的心结就在这儿了。
“他想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段书扬还准备给自己倒酒，被阮凌一把拦住：“说完再喝。喝太急了对身体不好。”
段书扬乖乖的放下酒杯自嘲笑道：“阿凌，你知道吗？我原本也觉得我读了那么好的学校，我的能力自诩也不差，日后一定能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就在我快要踏出校园的时候会让我遇上这么狗血的事。”
段书扬说到最后尾音都在颤抖，阮凌可以感受到他的愤怒和伤心。她隐约猜到段书扬话中的意思，她将段书扬的酒杯偷偷挪远了几分才低声问道：“是让你去联姻吗？”
段书扬的眼睛突然抬起，他那双原本温润具有亲和力的眼睛此刻死死的盯着阮凌。直到这一刻阮凌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几乎是一片血红。
“书扬你先冷静，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我们都不能轻易放弃。”阮凌见段书扬的神色不太对，立刻劝解道。
“冷静！？”段书扬从坐着的高椅上站起来，用一种略高于阮凌的视角看着她，他的眼里有不太理智的委屈和难以置信。“阿凌，你知道我听到这些话时候感受吗？他们让我去娶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孩儿，以此换来投资和利益共享。呵，说的多好听啊，这次资源的合理配置，是互利互惠的大好局面。”
段书扬猛的一拍桌面：“这他妈和卖有什么区别？”
他的一声暴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阮凌也赶紧站起来，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想要让他稍微冷静一些。
这是一年的相处中阮凌第一次看见段书扬发这么大的脾气，平时书卷气十足的人大概也是被逼到绝境才会连脏话都骂的出来吧。
阮凌牵着段书扬的衣袖晃了晃，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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