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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板叫什么名字?姓许还是徐?口气这么硬,劳动法是他家写的是吧?”
莫羡不客气地问。
聂然警惕道:“你不要给我添乱。”
“帮你啊,本来怀个孕就够受罪了,还要面对这些糟心事,不难受吗?”
这话倒是戳在她心口上,她面色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若无其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事,有种他就搞我。”
她文文弱弱一个女子,身形纤细,平日里看着温柔和气,不声不响的,突然放出这么一句狠话,莫羡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眨了眨眼,倒有点刮目相看。
下午跟老董的见面不过是例行公事,他没抱太大希望,满脑子里都是后面跟王良生还有律师的会谈。显然对在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心理准备。
一周不见,董医生的头发好像更白了些,头顶的地中海也扩大了点。简单寒暄完毕后,董医生问他:“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
“那有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莫羡打了个哈欠:“没有。”
董医生记了几笔,突然慢条斯理道:“我听说,你又做噩梦了。”
莫羡气得想笑,这个高森,真是把他当小白鼠,拿着放大镜观察,事无巨细,屁大点事都要往上交代。他下意识地将自己头发揉乱,有些不耐烦道:“是,做个噩梦不正常吗?董医生您不做噩梦?”
“聊聊这个梦,梦里什么让你感到由衷的害怕?”
莫羡眼锋飘向一旁专注看着二人的聂然,欲言又止。
董医生拿笔敲了敲桌面,语重心长地提醒他:“不要对医生隐瞒病情,要想好,还是得配合治疗。”
“高坠。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根旗杆上,不小心掉下来了,在不停坠落,一直见不到底。”
“唔,还有呢?”
莫羡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去回溯自己上周的记忆。
所谓的治疗就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回顾自己内心的恐惧,一遍又一遍凝视深渊,还要强撑着自己不能被深渊吞噬。
办公室里沉寂了许久,他才艰难开口:“我醒来时,睁眼首先看到一双……黑皮鞋。”
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聂然捕捉到他脸上短暂的抽搐,那是一种忍痛到极致的坚持。这个表情方才出现过,就在他体验阵痛机时。
“你见过那双鞋。”
“……很眼熟。”
“长什么样?”
莫羡抓着座椅的扶手,指节开始一点点泛白:“一双德比鞋,男士的。应该是出席比较正式的商务场合才会穿的。那鞋上……好像有水渍。”
他突然停下话头,屏住呼吸。
那双鞋骤然停在他面前。
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冰冷潮湿,带着刺鼻的血腥味,缠上他的脖子。喉咙被掐住,慢慢收紧。很快,他的脸因为窒息而渐渐变红。
片刻之后,他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大口喘息起来。
聂然再也坐不住了,她倏然起身,神色紧张地盯着瘫软在座椅上兀自挣扎的莫羡,看向董医生。
对方却手掌向下,示意她先坐下。
董医生问:“发生什么了?”
莫羡的双眼依旧紧闭,四肢颤抖起来:“他就站在我面前。”
“谁?”
“绑匪,我看不清他的脸。”
“好,深呼吸三次,你还跟我们在一起。我和聂然,都在你身边。”
莫羡点头,依言而行。过了一阵,身体慢慢缓和下来。
“你想好了,确定要替她?”凭空出现的嗓音仿佛含了一把砂纸,又粗又冷,似乎还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他将手里那闪光发亮的东西团在一起,揉成小小一块,塞进口袋。
“正好有位朋友说认识你。让他先来吧。”
世界是血红色的。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滴答下来,淌过眼睛,流过口鼻,到处都是一片黏腻,疼痛和耳鸣在大脑和耳朵里疯狂叫嚣着,试图将他所有的感官剥离。
好想死啊。
哪怕是晕过去,也好。
只要有片刻时间,能让他的意识和灵魂远离肉-体,他也心甘情愿为恶-魔奉上这条命。可是没有,他一直清醒着,在肉-体的折磨中冷眼旁观。
有人走上前来,冲他神经质地笑,咧开嘴时,露出黄牙间的两个豁口,黑洞洞的,如同食人魔的眼睛,怪异又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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