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昔往矣（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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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姐立即催动蛊虫帮他分担压力，打斗间毒瓶被抛出船外，与此同时，薛桂冷也陷入险境，纸鸢瞥了那即将落入河中的钩吻瓶一眼，纵身到薛桂冷身旁，帮她击退了来敌。

薛桂冷动作一顿，她目光有些复杂地望向挡在身前的情郎，冲边上蒙面刺客使了个眼色。

在小情缘的合力之下，刺客被击退，此时的纸鸢已然浑身是伤，发带在战斗中被挑断，披散着长发，好不狼狈，侧头望向薛桂冷，嗓音带喘，“你没事吧？”

薛桂冷一头扎入他的怀里，抽抽噎噎道：“钩吻瓶掉进河里了。”

纸鸢拍了拍怀中佳人的背，安抚道：“我会派人来找，先送你回家。”

他想放开手，孰料薛桂冷却死死抱住他，她好像被吓到了，还在微微颤抖，纸鸢听她哆哆嗦嗦地问：“这么说，我比那个瓶子重要了。”

纸鸢沉默，机敏如他，已然从细微的端倪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是的，你更重要。”

“骗人。”薛桂冷的声音奇异地平稳了下来，虽然她的脸还埋在他的胸口，可是吐字却异常清晰，“你是为了毒瓶接近我的吧，纸郎，你可曾真正爱过我？”

该来的总会来，老实说，摊牌这件事纸鸢早就想过，正如他所说，假的终归是假的，伪装的深情终会被揭穿。

“没有。”他听到自己用淡漠的声音说出违心之言。

多愚蠢啊，爱上自己的任务对象，可是这么蠢的事，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密谍栽在上面，大抵是在收割爱意的同时，不自觉也付出了真心。

谎言被戳破，纸鸢的心出奇得平静，他甚至能淡定地编造另一个谎言，反正这颗心早就痛得快烂掉了，怎么样都好，长痛不如短痛，就让这个姑娘对他彻底死心吧，以后找男人擦亮点眼睛。

要知道，对你百依百顺，完美达到心理预期的男人，不是图谋什么就是在画大饼。

薛桂冷，愿尔千山暮雪，海棠依旧，不为岁月惊扰，平添忧愁。

“我从未爱过你，你看到的一切好都是精心策划。”他重新挂上温柔缱绻的微笑，吐出的话却凉薄无情。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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