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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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会议厅内，色彩斑斓的光影映照在玛丽娜的侧脸上，她正坐在国王面前，用一种独特的坚定语气陈述着自己的计划。路易国王神情专注，时不时点头，眼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陛下，卫生设施的试点已经证明了它的效用，”玛丽娜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带着她一贯的温柔与不容置疑的冷静，“不仅改善了城市环境，还降低了疾病传播的风险，带来了显著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但如果没有更全面的政策支持，这些成果将无法真正延续下去。”

路易国王微微抬手，示意她继续。玛丽娜不慌不忙地将一份整理好的提案递上前，上面详细列出了她和莱昂在试点中总结出的经验以及下一步的计划。

“这不仅仅是卫生设施的推广问题，”她的语气更显沉稳，“而是如何确保这些设施长期运行的问题。资金、管理、技术，这些环节都需要强有力的政策支持，才能从试点阶段走向全国推广。”

莱昂站在一旁，补充道：“我们建议成立一个‘皇家卫生委员会’，由宫廷直接领导，确保各地资源分配的公平性和效率，同时负责监督施工质量和管理运营。委员会的成立能有效解决地方官员各自为政的问题，也能帮助更好地整合现有资源。”

国王微微挑眉，显然对这个建议有些兴趣。他低声问道：“这需要多少资金，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回报？”

玛丽娜早已准备好应对这一问题。她轻轻拉开随身携带的地图，指着里昂的几个数据点解释道：“以里昂为例，试点区域的卫生设施建设共耗费了1.2万里弗尔，但随后的数据显示，由于疾病发病率下降，相关的医疗开销减少了近一半，市场活动也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二十六。更重要的是，这种改变增强了人们对未来的信心。”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一旦推广到全国，长远来看，这不仅是经济上的回报，也是对国力的提升。更健康的劳动力、更繁荣的城市环境，都会让法国成为欧洲的模范。”

会议室内一片静默，连旁边负责记录的书记官也不禁抬起头，仔细倾听她的话语。路易国王的目光转向莱昂，带着几分审视。“莱昂，你怎么看？”

“陛下，卫生设施的推广不仅仅是基础建设的问题，更是国策的一部分，”莱昂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法国能够在这一领域领先，不仅是国内民众的福祉，也会成为欧洲其他国家效仿的榜样。我们正在创造的不仅是清洁的城市，更是一种全新的治理理念。”

路易国王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得失。

片刻后，他抬头说道：“成立‘皇家卫生委员会’的建议，我批准。但我希望看到更加具体的实施方案。资金的来源，施工的监管，以及如何保证这些设施能够持续运作。”

玛丽娜和莱昂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她立即接话：“陛下，我们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我们计划通过三种方式筹集资金：首先是王室拨款，用于最初的推广阶段；其次是地方政府的分摊，确保各地能够根据自身经济状况进行配套投资；最后是商人和商队的自愿资助，他们已经意识到清洁的城市对商业的重要性。”

路易国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施工和运营呢？地方官员是否能胜任？”

“这正是委员会的作用，”莱昂解释道，“委员会将为地方官员提供培训，同时派遣专业的工程师团队协助施工和管理，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符合标准。”

玛丽娜接过话头，补充道：“此外，我们会在试点城市设立展示中心，向其他地区的官员和民众展示改革的实际效果。这不仅是说服，更是教育，让他们理解这场改革的意义。”

路易国王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最终微微一笑。“玛丽娜，你的远见令人印象深刻。莱昂，你的执行力也从未让我失望。这场改革，不仅是为了现在，更是为了法国的未来。我全力支持。”

晨曦洒在玛丽娜的书房，透过薄纱帘将阳光温柔地分散开。房间内，长长的会议桌上铺开一张巨大的法国地图，每个地区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特点和需求。玛丽娜站在桌边，手握鹅毛笔，专注地在地图旁的羊皮纸上记录着方案。

她的目光停在地图右下方，指着普罗旺斯的区域说道：“这里的地势较为平坦，但夏季气温炎热，水资源的储存和管理必须成为首要考虑。我们需要在公共浴室附近建造大型蓄水池，以应对干旱时期的用水需求。”

旁边的莱昂抱着双臂倚靠在窗框上，目光落在她紧张工作的背影上，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有没有发现，你对每一个地方的关心，就像是在为它们量身定制衣裳。”

玛丽娜转头，眉梢微挑，嘴角扬起一丝调皮的笑意。“如果这些衣裳能够让它们更健康、更美丽，那为什么不呢？”

说罢，她又回过头，指着诺曼底地区的标记，语气中多了一份严肃：“诺曼底的雨水丰沛，我们可以利用自然坡度设计开放式排水渠，将雨水直接引入自来水系统。但同时，排污设施必须格外注重防渗漏，防止污染农田。”

莱昂点点头，走近桌边，用手指轻敲地图北部的一个区域。“北方的阿图瓦矿区有丰富的地下资源，但这里的地质复杂，地下排水系统的建造成本会更高。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与当地矿企合作，让他们承担一部分建设费用，作为对当地环境保护的补偿？”

玛丽娜的目光亮了几分。“这是个好主意，矿企会明白清洁的环境对他们工人和矿产运输的意义。而且，与他们合作还能加快工程进度。”

两人继续对比各地区的特点，讨论方案的细节。玛丽娜的笔迹流畅而迅速，不断在羊皮纸上列出需要注意的事项。她转到布列塔尼的区域，顿了顿说道：“布列塔尼的沿海地区适合利用海水淡化技术，但初期的设备投资会比较大。我们可以先从主要港口城市开始试点，一旦成功，再逐步推广到其他沿海村镇。”

“但设备如何运输？”莱昂眉头微蹙，“布列塔尼的山路狭窄，沿途的条件复杂，我们需要提前规划物流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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