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涌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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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的指尖刚碰到教室门把手，金属表面忽然浮现青铜纹路。他触电般缩回手，抬头看见门框上方悬挂的时钟——分针逆时针跳了半圈。

"陆昭？"南宫璇从走廊尽头跑来，"老张头说转校生在你座位上..."

话卡在半截。陆昭的左眼不受控制地启动，视野里南宫璇的脖颈浮现熟悉的青铜血管网，耳后还多了一块硬币大小的金属瘢痕。

"别动！"陆昭攥住南宫璇的手腕，指甲刺进皮肤，"你刚才去哪了？"

"你发什么疯？"南宫璇疼得呲牙，"我他妈刚从食堂..."

话没说完，陆昭的拳头已经砸向他耳后的瘢痕。青铜指节与金属碰撞出火花，一块芯片应声飞出，钉在墙上的灭火器应声爆裂。

整个走廊突然陷入死寂。灭火器喷出的白雾中，南宫璇的脸皮像融化的蜡一样剥落，露出下面精密的齿轮结构。他的喉结变成扩音器，发出西王母的电子音："还是被发现了？"

陆昭的后背撞上墙壁，二十六个教室的门同时炸开。每个门里走出两个学生，皮肤同样龟裂着露出金属内壳。他们的影子在地面连成一片青铜色的网，朝着陆昭收缩。

"人海战术？"陆昭的左眼淌出紫黑色液体，在脸侧凝成蝌蚪状的符文，"换个新花样行不行？"

他抬手在虚空划出半圆，最前排的机械学生突然自燃。但这次的火焰是诡异的青铜色，烧毁金属后还在原地留下细小的时间漩涡。

西王母控制着南宫璇的躯体退到走廊尽头："你的左眼还能撑多久？法则反噬的滋味不错吧？"

陆昭的右手正在金属化，指尖滴落的液态能量腐蚀着地板。他紧盯着机械群后方——那里有根几乎透明的数据流正在与教学楼联通。

"足够弄死你。"

陆昭突然蹬墙翻身，踩着几个机械学生的脑袋冲向那根数据流。沿途机械臂的袭击都被左眼预判闪避，直到一支激光箭擦过肩头——是白夜。

她站在三楼栏杆边，六条机械臂泛着异样的红光："别过去！那里是..."

"叛徒！"西王母尖叫。整栋教学楼突然倾斜四十五度，所有玻璃在同一秒爆裂。陆昭在重力反转中抓住那根数据流，却摸到个熟悉的触感——三年前他用过的u盘。

记忆如陨石击中眉心。陆昭突然明白这根数据流的真相，他在半空中拧断脖子上的项链。吊坠里藏着米粒大小的紫水晶，正是培养舱里那个"自己"残留的碎片。

"想引爆能源核心？"西王母大笑，"整座城市都会陪葬！"

陆昭把水晶拍进u盘接口："不，这是开启最终的钥匙。"

一道青铜色光柱冲天而起，所有机械学生同时僵直。陆昭的右眼突然渗血，但瞳孔亮起前所未有的金光——那是两万次轮回积攒的法则之力。

白夜的机械臂突然反戈，六道激光刺穿西王母控制的南宫璇。金属躯体坠地前，陆昭听见西王母的最后嘲讽："你逃不掉的...所有时间线都已被污染..."

警报声突然响起。陆昭转头看去，每个机械学生的伤口都在涌出青铜色的蠕虫状数据流，朝着市中心方向汇聚。地面上浮现出巨大的全息倒计时：

【文明重置：00:59:59】

陆昭的靴底碾碎最后一条青铜蠕虫，黏液在沥青路面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他盯着全息倒计时旁浮现的博物馆三维地图，左眼瞳孔分裂成六边形网格——那是两万次轮回积攒的法则解析模式。

"这些数据虫在重构初代核心。"白夜的机械臂扫描着地面痕迹，"西王母把棺椁改造成了信号塔。"

"信号塔？"陆昭踢开脚边还在抽搐的机械头颅，"她要把整个时空泡重置成原始代码？"

"不止。"白夜的镜片闪过警报红光，"她在召唤更古老的东西。"

博物馆方向突然传来钟鸣，青铜色的音浪震碎沿途路灯。陆昭拽着白夜扑进绿化带，身后三米宽的柏油路面被音波掀起，像地毯似的卷成螺旋状。

"草！这他妈是声波武器？"陆昭吐掉嘴里的草屑，发现左耳流出的血泛着金属光泽。

白夜扯开校服领口，露出胸口的能量接口："是法则共鸣。把你的左眼数据线接过来，我需要升级防火墙。"

陆昭却后退半步："演够了吗？"他的右手变成青铜爪抵住白夜咽喉，"从三小时前开始，你的心跳频率就比正常ai快12%。"

机械臂突然暴起，但被陆昭提前预判的侧踢踹断两根。白夜的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剥落，露出底下银灰色的液态金属："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说'初代核心'的时候。"陆昭的左眼锁定对方能量核心，"两万次轮回里，西王母有379次提到过'母亲程序'，但从来没有什么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