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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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小花园里，白清清指着前面的一栋楼说道：“对面是什么诊室呀？”

“精神科的。”

“哇，比我住院的地方还要高几层。”

君灵回道：“大概有钱人家的孩子容易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吧，医院里的这座小花园当初也是为了给精神病患者活动用的。。”

白清清摇道：“原来如此，但你说得不全面，其实穷人家和普通人家的孩子精神疾病不比这些有钱人的少，只是没有人在意他们罢了，就算自己意识到了，也羞于去医院，也舍不得花钱。”

君灵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点了点头。

白清清又道：“其实你误会了，我和柳霖压根没有在医院里乱搞，他要是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估计等我出院，我又要住到这对面这幢楼里了。”

“什么意思？”他难得皱眉道

白清清在紫藤花架下，找了一处长椅坐了下来，轻声道：“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没看到我肚挤那边都是红疤吗？”

“没有，你的手术是个大活。我又不是臭流氓，往你别的地方看干嘛，再说无论谁上手术台，在我眼里都是一堆病态的烂肉。”

听到此白清清浑身打了个颤，双手交叉怀抱于胸前，又抚了抚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眼眸盯着她苍白的脸道

晚风带着凉意，看到洁白无瑕的医院大楼，想到将来处境的迷茫，她感到一股压抑，白清清深深叹一口气道：“憋着也难受，但是这件事我不想告诉柳霖，自从我父母意外过世后，我心情就不太好，甚至用糟糕来形容都不为过。

自残的事情干得也不少，肚子上的疤都是我拿烟头烫得，那段时间我一天睡不了三小时，每天都抽烟，一天一包烟，靠着烟草劲提神工作。把咖啡当水喝。”

“我想过怎么死，跳楼跳河都太难看，上吊我家里又没房梁，去公园找棵树，怕吓到别人。最后想到开煤气烧炭。但是到了最后又不敢。这些柳霖应该不知道，就连我肚子上的疤他也不知道，他是个很绅士的人。”

君灵表面云淡风轻道：“你现在还想死吗？”

“不想，但是我没来由的感到烦躁。我讨厌医院，打心里感到厌烦，所以你还是让我快点出院吧。”

君灵摇了摇头道：“不行，我有身为医生的职责。”

“那你有烟吗？我想抽烟。别告诉柳霖。”白清清像个偷吃糖的孩子，希望君灵别把这件事告诉严厉的大人。

君灵义正言辞道：“白清清，绝对不可以抽烟，你的病情很大缘由就是因为这些糟糕的坏习惯。”

白清清摸了摸自己垂在肩头的头发道：“那好吧，其实能跟你说这些事，我感觉心情好多了。跟你倒苦水真抱歉呢。

对了，你能告诉我，柳霖为了给我治病到底花了多少钱，现在信息太方便了，像你们这种医院，都是信息化的，没有纸质的，连病历医药单我都看不到。”

君灵说了一个数字。

白清清有些瞠目结舌道：“妈呀，我就是卖腰子，卖血都不够还掉这笔钱。”

白清清还不知道，她身上流淌的血有三分之一是柳霖的。天下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两个人都是o型血。

她喃喃自语道：“就论纯金钱关系，看来我这辈子都跟他拖不了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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