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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在上方的禁锢已然消失,徒留一地惘然。
她的呼吸骤紧,脸色变得苍白,看着一直盯着她的他。
伏夷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附在她的耳边呢喃了句,接着站起身,走到床幔外,背影落寞。
不再与她说话,更多的是不想她说的诛心之言。
宴从月独自留在原地,萦绕在耳边的迫人气息似乎还有残留,她不禁微微闭眼,安抚着不停波动的内心,耳边鸣鸣,什么都感受不到,唯有满室的寂静还在残喘。
两人不欢而散,一开始便因为一些不太重要的事争吵,很多重要的话都没说出来。
宴从月想,她一开始最想说的话不是这个。
殿内日照珠照亮宽阔的周围,她从床幔中探出身,望了望光可鉴人的地面,想着要不要再去见他一次。
他的最后那句话也似藤蔓缠绕住心脏。
“你已死心了吗?”
伏夷问她。
他又用不可更改的执着声音道:“我没有,以后也不会死心。”
“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说其他事。”
目光落到合起的门上,想到要说的话,宴从月又退回去,将全身埋于锦被当中,柳叶似的细长眉曲成了蜿蜒曲折的山脉。
一个清风朗月的人怎么会变成一个沉溺于虚假执念中的人呢?
绝无这种可能。
出来的人也是同样,直接坐在殿前紫玉石地上,刚刚她没回答,可她错愕的双眼已经告诉他,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
不能说是没他的位置,应该是说没有伏夷的位置,一直有的只是张夷山。
落到这般田地,他知道是他自作孽,若当时不那样,她也不会死心。
一时所谓的权衡利弊让他犯下了不可磨灭的过错。
他早该想到,她一直在找他,她该是如何在灵界度过那么多年,他早该想起来的。
伏夷的神色中露出类似于悔恨的情绪,又夹杂了不甘心、苦恼……纷杂的内心一如
枯坐在殿外到日落星稀,第二天复而如此。
他除了手头上的政务,几乎都待在殿前。
等宴从月开门走出来时就看到一直坐在门前的他。
看到她来,他快速起身,若无其事地朝她走过来,英姿勃发得好像刚刚席地而坐的人不是他。
宴从月的眼睛在他的身上稍稍打量了一下,目光只微微移了移,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附近坐下来。
被她擦肩而过的伏夷神色发窘地转过身跟上去。
从这往下看是数不清多少层的阶梯,向远处看可依稀看见天河与天际相接。
宴从月眺望远方时突然问:“你一直在这?”
伏夷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又轻轻摇了摇头,视线时时刻刻地印在她身上。
他没有太多想做的事。
唯一必须做的便是在她身旁,不是担心她会离开什么之类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想要靠近一点。
两人相对而静坐,一句话也没有,明明才发生过争执却徒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之味。
宴从月忆起刚刚的事,天机殿殿主和她……并无什么龃龉或仇恨,能想到有关联的人只有一个,她心里有些许不安闪过,这不安到底是关于谁连她自己都难以分清。
纠结与烦乱的情绪一起生了出来。
宴从月还是问了句:“你有看到是谁袭击了我吗?”
“没有,我来时人已经跑了。本来想追上去。”他说到这看了宴从月一眼,微微敛神道,“怎么了吗?”
“是天机殿殿主。”宴从月眼眸认真地看着他,语气也极为肯定,刚说完又在对视的那一刻听到伏夷突然的一句:“我信你”,顿时哑了声,眼神的触碰不禁让人自觉瞬间堕入了一个无法逃离的幻境,那那幻境里刚好有个故人。
她轻轻点了点头,慢慢说起心中的疑虑:“他与你是同僚,而我和他并无关系。”说到这,停了声,话锋一转,她将视线轻移,四个字也在此时脱口而出,“你要小心。”
脱口而出的四个字却是心中反复斟酌的结果。
她想和他撇清关系,不让他们的关系陷入一团混乱当中,可对他的担忧始终占据了上风,她不得不抛弃那一点犹疑。
“嗯,我会的。”伏夷的眉宇染上了些愉悦的笑意,又不愿让她看得太分明,淡淡地答了一句,目光却又深情缱绻地盯着她。
炙热含情的眼眸迸射出来的光泽已然将他周身的情绪都宣泄了干净,连可以收敛的话都不再收敛,直白地要用情绪将人淹没。
“你也是。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好你。”
“就算要我死也行。”
宴从月被他不加掩饰的态度弄到无措,某个地方忽地一颤,望着他,执拗又爽朗直白的少年郎忽重现于眼前,他说出口的话总是使人心动一瞬,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已然忘记她到底是将眼前的人当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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