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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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千手柱间注解的所谓开启轮回眼的方法，宇智波斑一开始并不相信。虽然从小到大他经常上对方的当，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但那只是看起来。

与其说是被骗，不如说是心软，心甘情愿的愿意相信千手柱间，哪怕明知道其中可能有诈也一样。

千手柱间假装出的消沉、发自肺腑的愉悦和泪水、骨子里的温柔与坚定、隐藏的腹黑与控制欲在宇智波斑眼里都是那么真实、那么可亲，他仿佛是上辈子就认识那个男人一样，一见面就倾盖如故。

战国里成长的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相信他人，但是千手柱间就是不一样，哪怕嗅出了危险的气味，也贪恋于那份与生俱来的熟稔，在小心戒备中慢慢靠近，管不住自己的脚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阴阳平衡的说法，以宇智波斑一贯的心态来说，通过战斗来夺取所需是他最擅长的手段，之前他便是那么做的，从千手柱间的肩膀上硬生生的咬掉一块肉当做自己的战利品。

虽然后来出了变故，那块最初的肉也化飞灰被另一块肉所代替，一切的意味仿佛都被扭曲了似的，由生与死的搏斗转而走向情与爱的交锋。

和千手柱间多出了感情上的纠葛，令宇智波斑心绪复杂。

与初代火影永远大义为先稍有不同，在宇智波斑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比理想重要，如果要为了和平牺牲宇智波泉奈？他不可能答应。那为了月之眼牺牲千手柱间？他也不可能同意。

实现理想的目的正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啊，又怎么可能为了理想将他们抛弃。

之前的决绝不过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但现在，宇智波斑不在憧憬站在另一边的千手柱间，他把这份温暖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愉悦又疲惫的身体运动过后，宇智波斑在沉沉睡去时做了个不知道算不算噩梦的梦。

梦里的他没有回木叶，自然也不会遇到千手柱间，他一个人独孤的在地底谋算，没有亲朋好友，只有傻乎乎的白绝还有属于千手柱间的细胞能够给予安慰。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为了所谓的理想孤注一掷、如痴如狂，跟走火入魔了似的。

直到远方传来千手柱间逝世的消息，才如梦初醒一般，坐在石座上木然发呆——这下算是真真正正的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羁绊。

纵然这羁绊仍沉睡在心间，仍激励着宇智波斑前进，但是逝去的永远不可能挽回。

宇智波斑猛然惊醒的时候，那种无边孤寂、空空落落的感觉仍旧残留在身体里，直到意识渐渐回拢，它们才仿佛青烟一般袅袅的散去了。

宇智波斑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儿呆，脑袋中什么都没有思索，也没有精力思索。他回味着梦里的感觉，忽然间极度庆幸——幸好千手柱间还没有死！

天光渐渐亮起，晨曦洒下浅黄的光，宇智波斑的眼前从黑暗慢慢变亮，一如绝望被希望驱散，他看着和千手柱间交握的手，突然间就微笑起来。

——柱间，你从来都是我前进的勇气。

而现在，他已经将这份勇气留下，无论前路如何，都会不离不弃、陪伴左右。

宇智波斑自从地底洞穴回来后就隐藏的不安缓缓消退，那些过去的片段从脑海中一一闪过，他已经开始怀疑，所谓的终极幻术，到底能产生什么用？

月之眼计划的漏洞太多了，如果之前宇智波斑还妄想着能够将之完善，现在的他则不得不正视所有问题：一个如此错漏百出的计划，真的会是六道仙人试图给世间带来永久和平而留下的契机吗？

宇智波斑眼中红光一闪即逝，他会查清楚真相的。

当然，此刻的宇智波斑完全没有想到，真相到来的速度是那么快，那么措手不及。

千手柱间走在通往火影楼的路上，心情十分舒畅。

虽然千手大宅又要进行修补，虽然之前的幻术酷刑十分难捱，但只要想到自己昨夜成功将宇智波斑拐上床，那种高兴的好像要冒泡的感觉就难以控制。

路上的村民与忍者冲他露出善意的微笑，村子的气氛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人们的笑容越发真诚，原本涌动的暗流在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和志同道合的家族联手努力下，几乎消失殆尽。

虽然这只是一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暗处的手又会伸出来。

千手柱间已经足够满意，这证明自己的措施还算得力，如果能好好保持的话，木叶村的发展前景一定会更为出色。

他一边回应着众人的招呼，一边心中奇怪：扉间的那个锁链到底是什么用？

昨夜与宇智波斑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感应到，自己的查克拉和斑的查克拉受到一定牵引，但是锁链并没有外露，仍旧藏在他身体里。

难道是……还不够？

千手柱间露出一个稍显傻气的笑容，他想：反正开轮回眼还要再来一遍，以后和斑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这个忍术总会有显出效果的一天。

——扉间总不可能太坑自己大哥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千手柱间坐进了办公室，开始兢兢业业的处理公务——已经和斑约好了，把最近的事赶紧处理好，到时候一并去村外的木屋生活，直到确认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

千手扉间推门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进错办公室，自家大哥很少能这么老老实实的批改公文，除了准备和斑见面的时候。

弟弟君想到了前几天在实验室里的谈话，欣慰诧异的眼神又恢复成毫无波动的死水状态，他站在门口冷冰冰的道：“大哥，先把你头上的花拔了吧。”

“哎？”

千手柱间摸了摸脑袋，从上面摘下一朵开得艳丽的野蔷薇，他放在鼻端嗅了嗅，顿时笑弯了眼道：“真是和心情一样的甜美香味啊。”

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哥还可以无意识的催生除了蘑菇外的其他植物……千手扉间默默拉上门，隔开了浑身仿佛正散发出粉红泡泡的大哥，觉得眼睛有些疼。

千手柱间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他只是天然不喜欢受到公文的约束而已，现在有了目标，顿时动力十足，三下五除二就把该干的活干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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