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顾太太……”
主治医师从手术室里出来，想开口说点什么，可面对等在门外两个一看就互相不对付的女人后又顿了顿，不知道该先跟谁说好。
门外站着两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妇女。
两个人身边各带着一个女儿。
顾长卫的前任周建莉抢先冲在前头，追问：“怎么样，人救回来了吗？”
周建莉瞪大眼睛，眼角皱纹挤在一处，不知道她想听到的结果是什么。
主治医师道：“顾先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话音落下，四周忽然如死一般的寂静，主治医师无意参与私事，叮嘱几句就走了。
现场只剩下周建莉和顾长卫的现任袁玉红，还有姗姗来迟的顾潮川。
袁玉红一见了顾潮川便责怪道：“你怎么才来？”
顾潮川不屑地瞥了眼周建莉，走到袁玉红跟前，说：“妈，爸他没事吧？”
袁玉红微微一笑道：“当然没事。你爸还要活好几年呢！”
透过余光看见周建莉几乎把脸气歪，袁玉红更得意了。
周建莉转头冲着女儿发火：“你哥呢，他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又在跟哪个女明星厮混？”
女儿还没来得及辩解，忽然看见了没有坐轮椅，信步走来的顾芸开。
女儿跟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扒着周建莉道：“妈！他……”
周建莉看见顾芸开也呆愣了一瞬，但她比女儿镇定许多，望着来到面前的顾芸开，忍不住讥讽道：“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一样的演技精湛！”
袁玉红倒是依旧看不上顾芸开。
坐轮椅和不坐轮椅有区别吗？
顾长卫要是真重视他，怎么会把他扔在国外几十年不管不问呢？
顾潮川却出言讥讽：“你来做什么？我们顾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
顾芸开道：“老头子快死了，难道我不应该过来看一看，见他最后一面吗？”
袁玉红忽然斥责道：“嘴巴放干净点。他还没死，谁允许你这么咒他？”
顾芸开并不理会，听到当没听到。
袁玉红却更加恼怒，仿佛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忽视。
突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袁玉红望过去，在她的视线之下，周建莉拿起手机，才接听一秒就忽然变了脸色。
她匆匆忙忙挂了电话，拉着女儿往外走。
不过，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顾芸开一眼。
而这边的袁玉红也没比她好多少，只见她忽然紧紧盯着手机，脸色越来越看，表情变化和刚才的周建莉如出一辙。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怒目瞪着顾芸开，道：“是你干的？”
顾芸开幽幽开口说：“你这话未免有点奇怪，我做了什么？”
袁玉红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瞪着他。
好一会儿她才道：“哼，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有多大能耐！”
袁玉红扔下这句话后便迅速扬长而去。
现场再度只剩下顾芸开和顾潮川。
顾潮川突然上前一步抓住顾芸开的衣领，望着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想死吗？”顾潮川上下打量了顾芸开一眼，轻蔑地笑道：“就凭你，也想跟我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吧！”
才说完狠话，顾潮川突然被顾芸开反手压制在地上，顾潮川被陈超重重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而顾芸开则悠闲地整理身上被弄得皱巴巴的衣服。
顾潮川还嘴硬：“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把我打死，不然你们绝对会后悔！”
“弄死你？”顾芸开信步来到顾潮川跟前，脚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顾芸开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潮川狼狈的模样，道：“弄死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还没那个价值值得我这么做！”
顾潮川从小被众星捧月般长大，他长这么大，哪听过别人这样讥讽他。
他当即失了理智，几次想要爬上来，无奈均被陈超压制。
“够了，回去吧。”
顾芸开无意与顾潮川计较太多，反正今晚的目的是达到了。
陈超这才松开顾潮川，拍了拍衣袖，紧紧跟在顾芸开身后。
医院门口还是堵了一堆记者，顾芸开坐在汽车里，不再像来时那样故意出现在媒体面前。
记者们发现了坐在汽车里的顾芸开，纷纷扛起摄像机和话筒，围追堵截。
顾芸开仰靠在座椅上，外面的吵闹惊扰了他，顾芸开睁开眼，停顿了一瞬后才抬手捏了捏眉心。
陈超见状询问：“要不要让赵医生来给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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