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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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舞罗众人到场时只见枪林弹雨中游刃有余的男孩用力掷出短刀，刀锋割开一个壮汉的咽喉，下一秒男孩瞬移般出现在出现在短刀上方，他握着短刀双腿在壮汉胸膛借力一蹬，整个人极高的弹跳起来，腾挪飞跃间扑向另一个人。

几息之间便连续收割数人生命。

像只敏捷的小兽，又像为杀戮而生的杀手。

“……这些，都是他做的？”十束多多良震惊，目之所及皆是血色与尸体：“那还只是个孩子吧……”

被周防尊牵着的栉名安娜不知何时松开了手，她踩着小碎步悄悄把自己藏进在角落里，呼吸浅浅，指间捏着枚红色珠子专注地追踪男孩的身影。

杀戮中的男孩早已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只因为他们不是目标，也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应到敌意，于是半点眼神都懒得分过来。

直到他翻身落地，袈裟被人从身后精准揪住，才竖起小眉毛，小刀似的三角眼凶凶地瞪着栉名安娜：“放手！”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一定凶恶极了。

能吓哭面前女孩那种。

栉名安娜却没有哭，反而眼睛晶亮地凑近他，银色头发轻晃：“喜欢，漂亮。安娜喜欢你。”

从未听过这种话，小夜左文字登时被吓的后退一大步。

十束多多良适时凑上来，挡住小夜左文字的去路，露出安娜同款惊叹表情：“你太厉害了，刷刷刷几下他们就倒了！”

他拽住男孩衣服：“我想学，我也想这么帅。你可以教我吗，我给你交学费！”

安娜点头：“嗯嗯，我也……出云，有钱。”

男孩继续瞪，沉声：“……放，放手！”

“对了。我是十束多多良，你可以叫我多多良。这个是安娜，直接叫她安娜就可以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安娜攥紧拳头，一脸“我就是这个意思”的可爱表情。

男孩憋气，他抬起手，露出手中短刀，小眼神凶光毕露：“你们，想被复仇吗？”

十束多多良：“哇，好帅！我也想说这么帅的台词！”

安娜点头：“嗯嗯。”

小夜左文字被十束多多良和安娜困在角落里半天脱不开身，幸好吠舞罗的人接手了剩下那些杂碎，发现所有目标的生命体征已经消失，他松了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开，草薙出云便走了过来。

正经靠谱的大人一拳打在十束多多良头上把他打得哇哇直叫，草薙出云头疼的让他带安娜去一边玩，表示代十束多多良和安娜向小夜左文字道歉。

小夜左文字看着蹲在几步之外，目不转睛盯着这边的两人，只能吐出干巴巴的“没事”两个字。

他们身上都带着珍贵的温柔善意，小夜左文字最不擅长的就是接受陌生人的善意。

之后两人进行了一些单方面交流——指草薙出云单方面语言输出，小夜左文字偶尔点头或摇头，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坐上草薙出云的车，和安娜一起被周防尊一手牵一个带到了位于东京的吠舞罗酒吧。

温暖的酒吧里，唱片机里流淌出女声温柔的哼唱，小夜左文字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捧着热牛奶，面前的意面冒着袅袅热气，懵懵然开口：“我……真的可以吃吗？”

“当然！”

“当然可以。”

十束多多良和草薙出云的声音重叠，见草薙出云瞪自己，名为打下手实则厨房里瞎捣乱的十束多多良吐吐舌头，缩到周防尊的沙发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草薙出云在小夜左文字身前蹲下，温和道：“这些都是我专门为小夜做的，如果你能喜欢我会非常高兴的。”

小夜左文字板着小脸，严肃点头：“我会好好品尝的。”

虽然人已经吠舞罗的地盘，嘴里吃着吠舞罗二把手准备的食物，但小夜左文字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不太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自己甚至连名字都交出去了！

小夜左文字眼神动荡，心神俱震，原来，这就是现世人类的“刑讯”技术吗，好可怕！

他打定主意，吃完饭就离开，一定要走的远远的。

可惜他的打算注定落空。

吃完东西，他被草薙出云亲手交到沙发上困觉的周防尊手里：“尊，你带小夜上去睡觉吧，一晚上没睡，他应该很困了。”

很困的周防尊转身，拉，拉……没拉动小夜左文字。周防尊：“……？”

小夜左文字仰着头，看着周防尊和草薙出云，一字一句认真道：“感谢招待。我不困，我该离开了。”

此时将将凌晨四五点，外面天都没亮，草薙出云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单独离开，哪怕这个小孩很强也不行。

草草薙出云摸摸他的脑袋：“不，你很困。你看，身为男孩子你还没有安娜高就是因为你不睡觉。知道吗，医生说过，睡眠少的小孩容易长不高。”

安娜身高140㎝，而小夜站在安娜旁边直接矮下去大半个头，草薙出云狠狠怜爱了。

“人类不睡觉可不行，会猝死的。”草薙出云语重心长，只是没什么效果，小夜左文字还是无动于衷，板着小脸，执意要走。

没想到身高这个大招也没用，草薙出云眼珠一转，开始转变策略，他带上几分忧愁道：“其实我也不想勉强你，只是尊他已经快不行了，我只是想请你帮帮他。”

迷迷瞪瞪的周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