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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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返回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行走在镇守之森回绀田村的路上，司玄问起万叶：“万叶，你前面不是说想作诗吗？”

万叶轻轻摇了摇头：“吟诗要由兴致决定，刚刚经过一番打斗，心情已然不同。”

司玄仰头看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提瓦特的星空不变，月亮自然也没什么阴晴圆缺。

“我听闻，稻妻有一句话——'今晚的夜色很美'。”司玄将目光移到万叶身上，其实他并不知道提瓦特有没有这句话。

“唔，虽然我四处流浪，但我并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其中的意思应该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吧？愿闻其意。”

司玄轻声说：“这是一句表白的情话。”

声音虽然轻，但是万叶听到了，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像是遇见了什么不解的难题。

如水的夜色下他沉默良久，最后叹息着说：“……我明白了。”

系统传来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司玄转身看见了万叶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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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万叶出门练剑，老顾找上了司玄，还带着他的养女。

老顾告诉他，他已经改了主意准备带着女儿一起回到蒙德，只不过近期没有前往蒙德的船了。

“不用担心，你们可以去天领奉行找那位鹿野院侦探，他应该会真的你们的来意，帮助你们回去。”司玄说道。

“十分感谢，司玄先生。”感谢很真诚但司玄不太明白为什么老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忽然，在他们身旁一直静静呆着的小女孩伸出手拉了拉老顾的衣服：“父亲，我想和这个哥哥聊聊。”

女儿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说话像是成年人一样，老顾猜测这应该是她之前流浪的经历导致的，于是老顾点了点头。

司玄跟着女孩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人类。”女孩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司玄，原来圆形的瞳孔变作了竖立细窄的兽瞳。

司玄：……

看来稻妻的妖怪真不少，不过他从没想过老顾收养的女儿竟然是妖怪，鸣神大社的宫司八重神子也是妖怪，想必早就通过某种渠道告诉妖怪们雷神将要闭关锁国的决议，怪不得老顾说女儿劝他回到蒙德。

妖怪女孩没有恶意，她也是真心将老顾看作家人：“我是为了感谢你而来。”

“八重大人告诉我，神明她为了永恒将要闭关锁国实行眼狩令，我劝说过父亲，可是他就是不肯离开，哪怕我说话举止和成年人相同，父亲一直把我当作寻常小孩，觉得我呆在熟悉的地方更有利于成长，”妖怪女孩有些无奈：“可是我已经五百多岁了。”

“是你的预言让他改变了心意。”妖怪女孩说道。

司玄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什么预言？”

“嗯？”妖怪女孩也似乎有些茫然：“预言不就是预言吗？”

妖怪女孩觉得自己可能搞不太懂人类，她好不容易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绝对不能露馅，于是她便岔开了话题：“咳咳，好吧，不谈论预言的事。”

“简而言之，感谢你说服了父亲，所以，依照规定来说，我该偿还你的恩情。”女孩伸出手，在她的手中有一朵花瓣：“五百年前，在我刚开启神智的时候，曾经不知为何闯进了地脉的中心。”

“一棵高大的树木矗立在那里，在它的枝桠之间开满了白色的花朵，花瓣纷繁而下，我在树下奔跑，却忽然晕倒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我出现在一株幼苗身边，那珠幼苗未来长成了守护稻妻的神樱树，而在我的尾巴上有一朵花瓣深埋其中。”

“后来我明白，那棵地脉中心的大树就是世界树，这片花瓣即为世界树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