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三声清脆的敲门声，王洁婕打开防盗门走进房间，向高高兴兴迎出来的柯童笑着打招呼。
恢复正常上学之后，王洁婕就不能和以前一样每天都来探望柯童了，不过每逢周末，不用去学校的王洁婕还是会上楼，一边写业一边教导小姑娘简单的基础知识。
汉语拼音已经教完了，最近王洁婕开始教柯童写字和算术。
柯童学得非常快，教了几次，已经认完了一本注音儿童读物上的字，并且能够准确计算出十以内的加减法了。
拿出自己小学时候的练习题给柯童布置业，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坐在客厅，一齐埋头完成业。
嘭的一声响，柯童吓了一跳，铅笔从手中滚落，掉在了地板上。
柯童钻到桌子底下，把铅笔捡起来。
身边的王洁婕仍然在专注的写题，柯童问：“王姐姐，楼下是有谁搬过来了吗，每天都能听见他们家很吵闹呢。”
王洁婕一愣，问：“楼下？”
柯童点点头。
王洁婕露出狐疑之色，想了想，回答：“没有听说，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搬来了。”
危楼根本没有业主，随时有人搬来或者搬走都不稀奇。
两个女生议论了几句，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业上。
天黑到看不清纸上的字迹的时候，王洁婕跟柯童道别，下楼回家。
整栋楼都没有电，楼梯间更不可能有灯光，不过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朦朦胧胧的光线像眼前蒙了一层灰一样，让人难受得想要擦干净，不过足够下楼的少女看清脚下了。
六楼的楼梯间还比较空旷，下到五楼，顿时狭窄了不少。
从走道一直到王洁婕家门口，各种废旧家具、纸堆，交不上名字的破烂层层叠叠堆成了奇异的形状，在昏暗之中拥有了幻想小说插图里妖精的建筑的轮廓，不过定睛一看，破烂终究是毫无价值的破烂而已。
依靠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生存，并且将它们当成宝贝，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有的时候王洁婕会产生一种自己比破烂更加没有价值的感觉。
不要深想比较好。
王洁婕摇摇头，努力摆脱低落的情绪。
乱七八糟的废旧木板堆积的角落，木板与木板之间，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反射这天黑前最后的光线，在路过少女的视线范围内微微闪亮着。
被闪光吸引过去，王洁婕眯起眼睛，努力分辨着发光物体的轮廓。
小小的闪光物体落在木板的缝隙深处，王洁婕尝试抬起木板，好不容易把手伸进去，把那个小东西掏了出来。
两三厘米长，介于椭圆形和长方形之间的一个小小的薄片。一面十分平整，但是摸上去有些粘粘的，似乎以前贴过胶带或者糊过胶水，另外一面因为光线太暗实在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只看见上面亮片和小粒的水钻组成花朵的形状。
什么东西？
捏着小薄片，王洁婕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衣服上的装饰物，还是发夹的碎片？
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这个小东西虽然漂亮却不知怎么的有点可怕，王洁婕想了想，把它丢回了杂物堆里。
电梯公寓楼，陈羽心家的客厅，看着法之后双目无神陷入诡异的僵硬状态的方莫同，陈羽心就知道招魂寻人的办法奏效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望了一眼桌上贴着林若彤照片的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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