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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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安妮被光照到，他们冒着被警察注意的危险，直接把马车赶到了庄园大门口，把马车夫扶到车厢里坐好，除了车费，安妮还在他身边放了五十便士的硬币充当压惊的小费。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还被jojo细心的用身体遮挡着光线，一个箭步冲进了大厅。

才过去短短一夜，整个乔斯达家就物是人非，大厅里还残留着大片大片没来及清扫的血迹，四处都是因为打斗而损坏的墙壁以及家具。除了几个警察，没有看见任何仆人的影子，安妮觉得仆人们只怕是吓得不轻。

“乔斯达先生，这位是？”

有警察注意到了这边，立刻走过来询问，安妮揭开了兜帽，那个警察有些吃惊的道：“这不是米奈希尔先生吗？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受到乔斯达先生的雇佣，特地来调查案情的吗？”

安妮依稀觉得这个警察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名字，便默认的笑了笑。可是刚才还公事公办的警察认出安妮的身份后，马上就显得热情了起来，对着jojo认真的说：“乔斯达先生，米奈希尔先生真的是一位非常可靠又十分勇敢的绅士，曾经有一次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是米奈希尔先生救下了因为冒进差点丧命的我。我一直想感激他却总是错过，今天终于再次见到你了，谢谢你，米奈希尔先生，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安妮被他握着手大力摇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至于说救命之恩什么的……抱歉，不谦虚的自夸一声，安妮可谓伦敦活雷锋，穿越至今不知道曾经顺手帮助过多少人，所以根本毫无印象。

想到现在问对方的名字一定会让大家都变得很尴尬，安妮只能笑而不语。不过她注意到至少那个一直拉着脸显得很凶的齐贝林大叔的神情终于变得稍微缓和了一点，证明她平时攒人品是对的。

和这位警察寒暄了几句，安妮一行人便到了楼上jojo的房间。发现乔斯达爵士的卧室们紧闭，安妮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jojo，乔斯达爵士还好吧？”

“嗯，爸爸还好，只是本来就身体不太好，又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医生给他开了药，现在睡着了。对了，阿尔萨斯，你想见见爸爸吗，他……他还想当面感谢你……”

“jojo！”

齐贝林大叔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别忘了，他可是个吸血鬼，怎么能让他去见你的父亲！”

“可是如果没有阿尔萨斯的牺牲，别说我爸爸了，就连我和史比特瓦根，还有整栋庄园的人也许都活不了。”

jojo不肯退让的反驳，让齐贝林大叔很是生气，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斥责。

“你们都冷静点，现在最大的敌人难道不是迪奥吗，好歹先把来龙去脉说给米奈希尔先生听听吧。齐贝林先生，我和乔斯达先生都明白你对吸血鬼的担忧，可你看，米奈希尔先生看着很理性，很正常，完全不像你描述的那样，变成吸血鬼后就丧失了人性的样子啊。再说哪个吸血鬼会冒着生命危险公然在白天跑到这里来，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史比特瓦根出来打了圆场，他虽然看似只是个街头的小混混，却意外的圆滑，也挺会做人的。

安妮急忙插嘴道：“这位……齐贝林先生是吧，我昨天就对jojo以上帝之名发过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活人的性命，否则我就自行了断生命。不瞒您说，我是个虔诚的信徒，如果不是想着一定要先消灭迪奥，我早就——”

齐贝林先生冷哼了一声，看上去好像并不太相信，安妮无奈，她感到这位外国人身上一定有很大的秘密，而且刚才他们所提到的什么“波纹”也让她心生警惕。哪怕安妮并没想过利用吸血鬼的身份为非歹称王称霸，但要是有能轻易对付她的神奇力量，她还是尽量不要和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搞坏关系比较好。

她借着衣服的掩护，偷偷摸出怀表，对齐贝林先生发动了“说服”判定。

没想到运气居然还不错，骰出了24点，擦边过了。

齐贝林先生沉思了一阵，好像总算是暂时接受了他们的说法，沉默不语的拖了张椅子坐下，还不知从哪里摸了瓶酒，自顾自的倒进一个高脚杯喝了起来。jojo见状松了口气，有些愧疚的看了安妮一眼，安妮觉得他大概在为昨天一度想物理超度自己而难过，便回以一个谅解的眼神。

jojo总算是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

接下来便是一段长长长长的解说，总结一下的话，这位全名叫做威廉·a·齐贝林的奇怪大叔来自意大利，还是个男爵。年轻时代在墨西哥发掘某个古代遗迹的时候，挖出了那个已经安妮捏碎的石鬼面。但在回程乘船驶过大西洋的时候，考古队里的某人不知什么缘故带上了石鬼面，变成吸血鬼杀死了全船的人，齐贝林大叔因为日出侥幸逃得一命。

随后的很多年里他就开始四处探寻石鬼面的秘密，以及如何消灭他们的方法，最终让他在西/藏学会了名为“波纹”的气功。学成之后他一路追查着石鬼面的下落到了英国，并且找到了乔斯达家。他发现jojo是个天生适合学习波纹的人，便想将波纹气功传授给jojo。

安妮听得眉头直跳，对于“波纹气功能通过特殊的呼吸法制造血液的特殊流动从而产生巨大能量并且模拟太阳效果”感到槽多无口。但考虑到都有吸血鬼这种东西了，波纹啥的只是小意思，未来冒出奥特曼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jojo的解说证实了她的猜想，波纹气功对她这样的吸血鬼就是天然的克星，碰到就完。一瞬间安妮感到了世界对自己的深深恶意。她这个吸血鬼不怕十字架大蒜和圣水，偏偏怕神秘的“气功”，这不是搞笑吗。

不过还好，据说世界上会波纹的并没多少人，jojo学会了肯定也不会用来对付自己，除非安妮堕落了，所以暂时还可以不必那么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齐贝林先生将会传授我波纹气功，然后我们一起去追查迪奥的下落。阿尔萨斯，你有什么打算。”

jojo终于结束了大段的解说，停下来充满忧虑的望向安妮。

安妮思考了一下后才道：“我很想和你们一起去，但是白天我无法活动，恐怕不是很方便。而且，jojo，不瞒你说，虽然齐贝林先生把吸血鬼描述得很邪恶可怕，但我却并没有感到自己产生什么杀人的冲动，单纯就是对所有食物失去了兴趣罢了。至于说到喝血，我完全可以喝动物的血啊，实际上昨天我就是喝的兔子血，也没觉得怎样嘛。”

jojo听他这么说，显得有些高兴：“真的吗，那就太好了，阿尔萨斯，只要你没有因此变得邪恶，区区家畜我们乔斯达家还是供养得起的，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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