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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情潮和水一样起起伏伏，上上下下，想要伸手握住，却从缝隙里溜走。
夏珀可能以后再也不怕水了。
人一旦无所事事起来，时间是变得格外短暂，九天的假期，听起来很长，但实际上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巫莓在工位做好，同事们才陆陆续续的卡点来了，对面的年轻女孩儿头发都没梳，打了个哈欠，这也掩盖不住她容貌的姣好。
她先冲泡了一杯浓浓的咖啡，苦香的味道在办公室里四溢。
为了提起精神，她选择和巫莓搭话，“这几天你去哪里玩了？”
巫莓很冷淡的回复她：“没去哪里，一直在家。”
这个女孩名叫林萱，和她差不多的年纪，也一样被判定为二等人，不过性格两人倒是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林萱喜欢玩，喜欢闹，她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全身心去投入一个又一个游戏，把那些男人都当成供自己取乐的npc，像只花蝴蝶一般游戏人间。
巫莓不讨厌她，但也不认同，她认为游戏里没有主宰的玩家，大家都是被玩弄的npc。
她回应冷淡，林萱也丝毫不恼怒，反而暧昧地冲她笑，“我说巫莓，你才二十多岁，没必要活得跟个小尼姑一样吧。这个周末还有个局，里面可都是优质帅哥，一起来玩吧，嗯？”
如她所料，巫莓拒绝了。林萱嘴里的优质帅哥，也只不过是空有皮囊的废物，嘴里说的，脑子里想的，和那个让人恶心的死胖子没什么两样。
恶心，恶心，恶心。
所有人都一起毁灭吧。
她忽然又想起来夏珀，突然有种奇妙地感觉，他和男人都不一样，更确切的说，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哪怕是高度近视，夏珀的眼睛也永远是发亮的，和刚生下来的婴儿一样，不同的是，夏珀长到了现在也还是这副样子，而人类的小孩，到了有记忆的时候，就会变得混沌不堪。
林萱停止和她对话，巫莓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是一个怪胎。
她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不和男人交往，也不和女人交往。
她好像一个精致的，没有思想没有诉求的玩偶，这在这个时代很少见。就连儿童也不会再玩这种落实的玩具，会说话的机器人是大多数人童年最忠实的玩伴。
这天下班的时候，主任罕见地找巫莓谈话，他是个中年男人，和胖子不一样，就算年纪大了，他这种二等人也保养得很好。
科技手段发达，快四十岁他脸上也没有什么细纹，岁月更添从容和儒雅，说话彬彬有礼，不像那些人一样把恶心的一面暴露出来。
这并不能代表他不恶心。
眼睛，看人的眼睛就知道了，奸诈的人眼睛里不会有正直，高尚的人眼睛里不会有卑鄙。
哪怕主任隐藏的再好，他那时常闪烁的眼睛里，总散发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巫莓讨厌他，但并不是怕他，这里是公司，是公共场合，只要她不愿意，没人可以逼迫她违背她的意愿。
巫莓走到他的独立办公室，敲了敲门，主任流露出笑容，做作的释放出善意，让她坐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巫莓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开口了主任先是扶了扶金丝边眼镜，事实上他不可能近视，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装饰品。
他道：“巫莓，你应该知道，我和上面有些关系。我有可靠的消息，上面的风向变了，我们人类的出生率越来越低，机器人代孕计划失败了，政府会大力鼓励结婚生育。”
巫莓冷冷道：“所以这对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呢？”
主任道：“今天的谈话完全是我私人的事情，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那么的会玩。我年纪虽然比你大很多，但条件还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可以成为我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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