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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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办事效率提升不少，不到两个小时十几个人的口供被记录完好。

桑托斯那边被医院顺利接收，验血结果晚上七点出来，报告显示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药……

5.

桑托斯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盯着装葡萄糖的输液袋，他嘴巴裂了口子，手臂被雪白的绷带缠绕，徐明浩静静待在角落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心头生出一股酸，他觉得这个哥哥命苦的很，这样拼凑出来的残破人生，他真的会习以为常吗？之后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又该怎么办？他连爸爸妈妈都没有，甚至能到场给他撑腰的长辈都没有。

不知怎的看见这样的桑托斯就会想起陪亲戚家哥哥去派出所办身份证时的那件事……

是个夏天，酷热难耐，站在阴凉地也觉得烤人的夏天。他俩顶着蝉鸣和热浪走到派出所，所内清凉，但排队的人太多，他俩就挑了个离空调近的地方坐着。

期间进来一对母子，起先谁也没在意。

是民警的询问才让他抬起头。

“来办什么？”

“销户。”

是母亲答的，那孩子低头不语。

“给谁？”

“给他妈妈。”

他们不是母子。

“为什么爸爸没来？”

“他爸爸去世了。”

“其他家属呢？”

民警语气明显迟疑了，但公事公办，继续问。

“都不在了，就剩他了，现在他是户主。”

“那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她妈妈的朋友，算阿姨。”

那孩子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一味低头，徐明浩估摸他和自己一样大，可那时的他不懂什么叫户主，更尝不到整个家死到就剩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只记得那天哥哥把自己搂进怀里的温度消融了他后背刺骨的寒意。

……

“哥，喝点儿水吧。”

桑托斯回神，看见是他立刻就笑了：“诶谢谢你。”

桑托斯没哭过，最起码在他面前没有，有的只是愤怒，只是疯狂，也只是……失望……

“哥，手还疼吗？”

“不疼了，麻药劲过了可能会疼吧。”

骗人，清理伤口时他看得清清楚楚哪有什么麻药……

桑哥最会骗人，俊辉哥没说错。

“哥……”

“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我也不想的，对不起啊。”

“哥…你别道歉，不是你的错……”

桑托斯慌极了，他按响铃，医护人员赶紧过来，徐明浩着急擦眼泪，背过身没看见桑托斯弯弯的笑眼：

“医生，我这个葡萄糖快输完了。”

他现在不需要打什么药，一瓶葡萄糖给身体输点能量就完事儿，可能确实有效，桑托斯疲态全无、笑嘻嘻问人家护士：“医生，我这个输完液了是不是能吃饭了啊？我肚子真的好饿——”

“不能吃大鱼大肉哦、可以适当喝点粥，不能一下子吃很多，会吐出来的。”

“啊——不能吃汉堡吗？”

“唉……”或许是见他弟弟样儿的脸染了病气太惹人怜爱，护士姐姐弯腰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进医院几回啦？我都认识你啦！还不肯听话吗？”

“……哎呦哎呦！您真记得我啊！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桑托斯还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反倒要去安慰对方，但护士姐姐没给他机会，怜爱地呼噜一下他的头发：

“唉……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不？这次真的太后怕了，差点给我心脏病吓发作”

桑托斯愣住了，甚至忘了点头，而护士姐姐只是收拾好针管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透明包装，绿色的锯齿边边，不大一个小口袋里面是四颗颜色各异的糖果，晶莹剔透，像是石榴里异生的四个宝石。像是献宝一样笑的得意洋洋：

“呐，给你，平时嘴里苦，就吃点糖。”

桑托斯伸出手，小巧的糖被轻柔放在他布满沟壑的手心，这糖重量像根羽毛，他连呼吸都不敢大一点，生怕惊了这天赐的礼物再回到天上去。

护士姐姐离开后，徐明浩见他失魂落魄、便打趣道：“哥喜欢那个姐姐吗？”

那姐姐可是有家室的，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