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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稳稳当当地在第九层停下，走廊里有一名黑西装在等着，看到两人走出电梯，他立即过来引路，给他们领到死者生前所住的豪华套房。
房间大门敞着，门口守着两个持枪的黑衣人，屋里也有两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织田？”
中原中也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红发男人有些意外。
织田之助回头，快速地打量两人，对于他们牵着手出现的场面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平静地道：“你们来得正好。”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坐在他对面身穿夹克的男人，介绍道：“他是久住准干部的私人护卫队队员。”
“队长跟副队呢？”
“失联了。”
太宰治走到其中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
附近没有其他的坐具，他干脆坐到扶手上。
太宰治低低地哼一声，抬眼审视夹克男，沉默数秒后，忽然说道：“我以前见过你，当时你的脖子上还没有这条项圈。”
男人的肤色偏黄，长相粗犷，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并不适合他的气质，显得有些突兀。
一说到这个，夹克男的神情明显变得不自然，下意识抬起手，手指微抬，他似乎又注意到什么，勉强克制住自己，重新放平。
“这是头儿让我戴上的。”
太宰治深深吸了口气，狐疑道：“你看起来不大符合他的姓趣。”
夹克男脸上骤然阴沉，不悦道：“我不是。”
“项圈，”太宰治指着他脖子上非常明显的装饰品，“你不是还戴着吗？”
要不是真喜欢，也不至于一直戴着，人死之后，还留恋不舍。
夹克男按捺着愤怒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想摘掉吗？我摘不下来！”
他双手抠项圈，想把它抓下来，然而项圈紧贴着皮肤，像是勒进肉里，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男人的指甲并不尖锐，硬抠几下，愣是把皮肤抓破了，流血不止。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把项圈摘掉。
“真弄不下来吗？让我瞧瞧。”
太宰治好奇地凑过去打量，还伸出爪子触碰。
“啧。”
中原中也盯着那颗快要挨到人家颈窝里的毛绒脑袋，不爽地咋舌一声，手上稍微用了点劲儿，将他拽回来，“太近了。”
在被拉开以前，太宰治的手指已经触碰到项圈。
刹那间，发生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项圈竟凭空消失了。
中原中也皱眉，抓住太宰治的手往回带，低下头检查他的指尖。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白色的小鱼已经从指缝间溜走。
太宰治甩了甩手：“我没事，那个项圈不是真实物品，是异能力，被我触碰到而无效化。”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效果，但，”太宰治在夹克男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笑眯眯道，“恭喜你，歪打正着，脱离控制。”
夹克男整个人都不好了。
项圈摘不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准备，太宰治这话说完，心里头的另外一只靴子算是落地了。
不对，是石头。
砸下来，心头一沉。
“你是说，如果项圈不解除，我会……”夹克男捂着脸，艰难地咽下唾沫，“会死？”
“嗯？会不会死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那个异能力者。”
太宰治笑得俩眼弯弯，“如果只是死亡，倒也没什么，有的是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对吧？”
最后两个字是看着中原中也说的。
中原中也低头看着那只够到跟前的手，在视线盲区的下颌处，能感觉冰冷的指尖蹭过皮肤，穿过皮肤与皮带间的缝隙，用力拉扯。
敏感的神经仿佛落到了对手的手里，被肆意地玩弄。
“像是被当狗狗或奴隶，也不是不可能。”
太宰治说笑般地轻声道。
面对这种惯会以他人的窘迫模样取乐的恶劣家伙，如果自己表现得越发紧张，他就越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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