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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凤霄再度陷入沉默。
他不是没有解释的理由，可是此时再多的理由，遇上沈商卿那凝重无奈的眸色，都顷刻间化烟散去。
“还是不能回答吗？”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回答，沈商卿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她不由长长一叹，喃喃道：“楼凤霄你知道吗？我本以为你我之间不会有这样的秘密，我本以为你我会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她喉间哽了一下，心口酸涩，堵得厉害，然而她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好比求死不能。
“当日在下届地府，我因为取得无心血而恢复所有记忆，察觉到这一切，那时候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得住气，我始终相信这其中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告诉我，你不说，我便自己来问……”
她微微摇了摇头：“你却默认了……也就是说，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再到后来出手救我，最终一起寻找神器的下落，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不是。”楼凤霄心下一震，立刻否认。
沈商卿愣了一下，没料到他这一次回答得这么迅速，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很快又被她遮掩住。
“算了，是或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沈商卿仰头，将最后一点酒喝完，起身道：“万年前，我曾救你一命，万年后，你也曾数次救我于为难，如今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两不相欠。”
“阿卿……”楼凤霄有些慌神，伸手去抓沈商卿的手，却被她轻巧的避开。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楼凤霄问道：“我很好奇，如今在你眼中，我究竟是沈商卿，还是摇光上君？”
不等楼凤霄回答，她便又摆摆手道：“算了，这种问题你若是答得出来，便不是楼凤霄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说着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别来找我，我不想再见你。”
说罢，她纵身掠下，红色身影落地之后，缓缓踱步出了门去，消失不见……
楼琼宇听完，一壶酒正好也喝完了，见楼凤霄停下，便问道：“就这样？”
“嗯。”
“不对呀……”他看着楼凤霄问道，“你别觉得这其中有点……有点问题？”
楼凤霄颔首：“有。”
“那你为什么不问清楚？”
“阿卿说是想说，早就说清楚了，她不说，我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那你的怀疑是什么？”
“我在想，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这个……”楼琼宇有些为难，扣着脑袋想了想，“不管是摇光还是沈商卿，都是一个不按常理做事的人，她今日之举必有蹊跷，只是这蹊跷之处究竟是在哪儿呢？难道是……凤尾苗？”
楼凤霄神色一沉：“你说什么？”
“凤尾苗。”楼琼宇朝客栈指了指，“大年姑娘告诉九挽，说是她昨夜收下了大年姑娘带来的那一株凤尾苗。”
“凤尾苗……”楼凤霄反复念叨了几遍，蓦地，他心下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开。
“你去哪里？干什么去？”楼琼宇连忙跟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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