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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吓得不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才是鬼，但是在面对这个女学生的时候，她隐隐有一种对方手上有好多条鬼命的感觉，让她打从心底生出惧意。
她胡乱地点点头。
“竟然真的是8班的老师……”江许轻轻皱眉，将试卷和草稿纸拿出来，怕对方血迹滴到，没有递过去，只是坐在那面对着她指了一下上面的评语，“这是你写的吗？”
女鬼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又迅速摇头。
见她目光在两份试卷上扫来扫去，江许指尖微顿，停留在杜蓉的试卷上，用肯定的语气道：“这个是你写的。”
女鬼拼命点头。
她应该也是怕凑过去血迹弄脏试卷，又要被江许打，不敢过去，只好可怜巴巴趴在原地，看起来还有点脆弱。
江许没有管她，反而有些了然。
她就觉得有哪里奇怪，本来她是觉得批改试卷的老师可能是因为这事情发生在写作文附近，再加上杜蓉写了这篇《我最难忘的事》让老师加深了记忆，所以才牛头不对马嘴的批了评语。
但是后面细想也不对，不管学生之间闹多大的事情，这试卷可是要发下去的，有那么些概率可能还要被传阅，直接这么大喇喇评语搞这种盖棺定论不像是教师的德智风范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陈絮絮偷的，在江许的印象里，也不可能有老师敢直接这么说。
江许还记得她死之前，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以前，这其中涉及到的关系有很多，有学生娇生惯养，也有家长干涉阻挠，还有极少部分教师丧失师德，再有社会指点江山……
种种七七八八的原因加在一起，教师都不太敢管理学生了，基本上都是只传道受业解惑，至于育人，因为这些关系，那些好教师也不敢太过教育了，处处受限。
地狱虽然在话本子里都描述其处于生死轮回，超脱于人间，但从第一个世界按摩来看，还是以真实的世界为基础，说不定这些都是在现实里真实存在发生过的呢。
江许漫不经心地猜测。
那这句话会是谁写的？
她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把试卷翻面回来，放在腿上低头微微沉思，指尖轻点。
“咦？”
发出了一声只有自己听得到的疑惑，江许神色莫辨地看向自己指尖。
她指尖上有一丝红色。
*
女鬼看到她不再继续发问后松了口气，浑浊血红的眼眸缓缓地扫过整间办公室，仿佛看到熟悉的场景，整个鬼突然恍惚了一下，黑色的瞳孔瞬间就被眼白处的血色浸染。
她眼里飞快地闪过复杂之色，眼底露出一丝极深的痛苦和后悔。
似是不想再看，女鬼闭上眼，刚稍微动了一下就感受到头皮微微被拽紧，连忙停下。
她油然生出憋屈和痛苦，睁眼开始借着距离拉近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生。
这校服确实是她们学校的，没错啊！
年纪应该也没问题，女鬼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女孩约莫15.16左右，应该初二初三差不多。
可是她敢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
虽然一个学校三个年级段会有很多人，但是长相这么出色的话，她们作为老师肯定会知道的，但她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房间里极为安静，不知道那个女学生在干什么。女鬼没事干只能胡思乱想，她半仰着头，红色的眼珠子在血色眼眶里四处乱窜，没有目的的瞎看，突然顿住，看到门口的黑色不断地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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