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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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轮回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次轮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顾云离留，她一脸懵逼地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是谁，就又被巨大的洪流卷入。

“什么情况？连个中场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已经很久都没有和她说话的盘古哑着嗓子说：“你以为这是玩游戏呢，正常的转世轮回是有一段空白期，回到后土那里，再安排下一次轮回，而你属于转世历劫，这个流程完全没有必要，所以，你从现在开始要习惯，每经历一世立刻抽离你的感情，不然，你应该能猜到有什么后果。”

“我一共要经历多少劫？”

“这是要分人的，若你修炼速度够快，你经历的劫就少，反之，经历的就会变多，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

能够感觉到顾云离的情绪不大对，盘古安慰她，“这一世，你过得很太平，因为你的家事，皇帝的信任，你过得很幸福，你死的时候也没什么遗憾，这已经很好了，但是，以后不会总是这样，若是你心有执念，你将再也不得进步，放下你这一世的情感，放下你这一世的成就，轮回后，抱元守一，从头开始。”

顾云离揉了揉头，答应下来。

第二世，她是个武林门派的内门弟子，资质不好不坏，长相普普通通，为人做事还算将就，在门内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

顾云离进到这个壳子里后还松了口气，只要她不惹事，基本不会变成炮灰，不去看热闹，和门内精英弟子保持距离，这一生也能平平安安地过完。

盘古嘲笑她没有斗志，“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怕什么，去闯一闯，你这个年纪，怎么如此胸无大志，若你每一世都这样，你的道何时能成？”

顾云离回答得十分诚实，“我就想好好活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您知道吗？我到现在还一直记得我是来自何处，纵然我在这些轮回里取得的成就再高，终归也是假的，我还债还得并不情愿，其实我隐隐约约能猜到一点儿，债是我妈欠下的，追债的是天道，对吗？”

盘古避而不答。

顾云离也就明确了这个答案。

换了壳子的第二天，门内弟子进行每月例行的大比。

顾云离勉勉强强进了三十二强，勉强看得过去，其他人也没有过多关注她，大比结束后，她就老老实实跟在众人身后，听着掌门讲话，掌门从他们入门开始讲起，讲到收徒，又讲到出师，最后才讲到今天的大比，耗时一个多时辰，顾云离站得腿脚僵硬。

好不容易大家解散了，掌门随手就点了几个人过去帮忙，十分巧合，顾云离就在其中。

她忐忑不安地跟在掌门身后，满脑子都是‘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完全没注意到其他几位师兄师姐怪异的眼神。

掌门带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屋子上挂了个满是剑痕的摇摇欲坠的牌子，上书琅轩阁，屋子里有些破旧，和它的名字一点也不符，屋内纸张堆积如山，墙角处一溜放着的是已经泛黄的，看起来很有年头，中间对方的全是雪白的宣纸，上面满满的全是蝇头小字，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就是今天的了，你们和往常一样就好了，为师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掌门。”

不知为什么，顾云离感觉几位师兄师姐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几个人迅速上了手，分工明确，条理清晰，只有顾云离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

“师姐，这是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