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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的翻领连衣裙，虽然把少女的窈窕身段衬得很好，但裙上无处不在的蕾丝边实在有点累赘，反而显得有点土气。
那张青涩素雅的小脸还带着点婴儿肥，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江南，神奇的是……双目里竟然能映射出清晰的好奇之色？
感情你眼睛是能正常聚焦的啊？
长发披肩，但脑门上却盖着厚厚的齐眉刘海，青涩又朴素。
十六岁的刘诗诗，远没有后世“金鹰女神”的风范，甚至还带着一点土气。
只是这小姑娘的胆子却出人意料的大，盯着江南滴溜溜打量了一圈，清清嗓子道：“师弟你好！”
江南：？
你还真敢叫？！
但最气人的是，还没法还嘴。
因为严格说起来，他辈分还确实排在刘师师后面。
早在两年前，蔡亦侬筹备《书剑恩仇录》寻找“香香公主”的时候，一眼相中了十五岁的刘师师。
只可惜她年纪实在太小了，和三十岁的赵炆卓站在一起画面实在太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禁忌题材的片子呢。
无奈之下，蔡亦侬只能忍痛割爱另选他人，但也基本已经锁定了刘师师这个“一姐苗子”，铺路工作基本都已经做完了，只差一纸正式合同而已……
“呐，这是师姐给你的见面礼。”刘师师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生分，直接递给了江南一个小礼盒，“别嫌弃噢。”
江南嘴角狂抽，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都没等他说话，刘师师就挥挥手道：“你们聊吧，我先出去啦。”
等她出门之后，江南还在凌乱状态。
什么情况啊，大小刘的社交属性都这么狂野的吗？
狡黠地看了他一眼，蔡亦侬笑道：“这小姑娘是我相中的好苗子，等她成年就准备签下来，身为同门，你得多带带她。”
你选的苗子，让我带？
我带你们打！
“行了说正事吧，这位就是你的新助理？”蔡亦侬开门见山问了一句。
江南一怔，“原来你知道？”
“废话。”蔡亦侬白了他一眼，“你当签艺人是过家家呢，不得先摸摸你的底细啊？”
也行，省得浪费口水。
江南顺手又推了张国栋一把，“别杵着，叫蔡总。”
张国栋磕磕巴巴打了个招呼，紧张地都扭曲出乡音了。
连蔡亦侬都被逗笑了，“不用这么紧张，给伱发工资的是他不是我，他才是你老板。”
这话明面上是在开解张国栋，但暗里则是说给江南听的：你的那点小心思，我都明白。
江南也不傻，自然听得懂，但既然蔡亦侬没反对，一切好说。
说了几句勉励的客套话后，张国栋被请出去休息了。
“合同的事情，我已经慎重考虑过了。”蔡亦侬用指关节敲敲桌案，不紧不慢道：“允许你接外面的戏，这是在挑战公司的底线原则，这一点我暂时不可能接受。”
江南也不慌，喝了口茶继续等待下文。
“想要挑战这条底线，就凭现在的你还不够格……得加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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