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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探花谬赞了,那日恩荣宴本官因病未能前去,尔后也只能从他人口中得知探花在那日风姿,实是可惜!不过今日……”
沐晖眸中聚起冷意打断:“府尹慎言。”
听公孙昴言语中对身边人极尽欣赏之意,不知怎地,他觉得心口郁郁不大畅意。
公孙昴立时止声,方才一时欣喜竟将重安帝下令那日之事不许外传的话给浑忘了,此时也只能尴尬笑笑:“镇抚使提醒极是,是本官失言了。”
沐晖漠然瞥公孙昴一眼,转身来将齐衍舟手上的墨色大氅接过,接着长肩一阔,便将那氅衣扬起重又披在了她瘦弱肩上,蹙眉道:“你大病初愈,受不了凉,别轻易解下来。”
齐衍舟仰起头看观眸色认真,只好点点头应下。
公孙昴将二人动作一览眼底,心中只觉诧异,这位北镇抚司镇抚使往日里如阎罗鬼煞般,提他句姓名也能止孩童夜啼,昔年戍守南疆平交趾之乱,外间传他日日淌在尸山血海中一日杀尽三万人,何曾见他这般柔情?然而公孙昴为官十余年,自然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时也只是将疑惑按在心底不言。
齐衍舟穿好那氅衣上前问道:“公孙府尹,敢问尸首现在何处?可有仵作验过了?”
公孙昴道:“尸首就在那侧,两位请随我一同过去。”
公孙府尹身边的衙差在前领路,几人又向东走不足百步,远远便见涑水河岸旁横铺一张白布,一身着青色裙衫尸首仰躺在那白布之上,虽未走近,已闻到一股腥浊气味。
公孙昴道:“镇抚使特意遣了锦衣卫来,让仵作先不要验尸,本官初始还不明其意,原是等着齐探花来……”他连笑两声,可下刻便感觉身侧一道锐利眸光疾射而来,脖颈间凉意大作,忙将那笑意讪讪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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