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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很快,苍茫的天空已经完完全全黯淡下来,城市的灯光把它染成了极不健康的橙红色,刘田抬头看了看,眼睛一阵刺痛。倒映在地面上的刘田们的细长影子渐渐消逝,同黑暗中亮起的店铺灯光融为一体。

码头上停泊的住宿船只比刘田想象中稍好一些,整齐的船舱舱口内散着浅黄温暖的光。前甲板和运动甲板上都有来来往往穿梭在船只上的人,大多都穿着沙滩裤和宽t-恤。刘田体内一直跳动着的心脏终于缓慢地放松了下来。

晚餐时分在刘田刚躺下休息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佩楚斯去了信号甲板上,刘田便试图独自一人在偌大的船上找到餐厅。

去餐厅的路上经过bar的门口露天前台,里面的喧嚣声和女人的尖叫声让刘田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刘田适应不了震耳欲聋的环境。但刘田想象得到里面的人们释放自己的放纵程度多深,在一定程度刘田自己也是这样。

餐厅很明亮正规。一边的钢琴师飞快地弹奏着马克西姆的高难钢琴曲,几盏简洁又高贵的吊灯垂得很低。木色的圆桌上规范地摆放着明亮洁净的餐具。

刘田很不优雅地哗哗翻着装帧精美的菜单,眼角忽然瞟到“爱尔兰咖啡”几个字。刘田想起佩楚斯嘴里说的,刘田曾喝过的俘虏了刘田的那杯咖啡,于是认真看了下去。

关于爱尔兰咖啡接下来的一段介绍刘田猜想是法语,因为它那特别的音调标示。因为刘田那笨拙的语言能力的问题,刘田直接看了下边的英语简介。

毫无疑问的是,优雅的咖啡总会杜撰一个优美的爱情故事,如同刘田手中的这个一样。刘田看完这个编配得算很好的故事,也没有影响刘田对爱尔兰咖啡的想念。

提拉米苏和海鳗汤精致地像易碎的雕刻作品呈在刘田面前,刘田啜饮着很烫的海鳗汤,没有碰铺了一层巧克力沫的提拉米苏,刘田习惯于点菜点一份自己吃不了吃不下的,刘田知道这很浪费,刘田知道,刘田想这个怪癖已经够让刘田倍受谴责了,刘田不应该再谴责自己。

当最后一口爱尔兰咖啡温热地流过刘田的喉咙留下让刘田念想半天的香醇余味时,刘田猛然醒悟。刘田急忙掀开桌面上的餐巾,但却找不到了那本菜单,刘田企图让服务员把菜单拿给刘田看看,服务员却把刘田当成斤斤计较核对账单的人冷漠而鄙夷地拒绝了刘田。

可是刘田可以肯定,刚才那段关于爱尔兰咖啡的介绍里,那段法文(尽管刘田不怎么确定是)是那次刘田还在格拉斯哥时第一次喝到佩楚斯焙的爱尔兰咖啡时发现的那张纸片上的文字。原来是这样,也许佩楚斯是个怀旧的人。

习惯于以前最经典最坎坷的爱情故事,也习惯于用它们表达感情。犹豫和兴奋像一股潜在的暗流划破血管喷发出来,刘田不顾服务员奇怪的眼神,跑出了餐厅。正好撞到往餐厅里走的佩楚斯。

佩楚斯笑吟吟地看着撞到他怀里的刘田,刘田张口想要问他,却生生被堵了回去。

“今晚的安排是去酒吧。”佩楚斯勾起一抹笑,可不知为什么刘田察觉到一丝心不在焉。

酒吧?就是刚才刘田路过的那个可以让刘田的耳膜就此夭折的那个酒吧?

刘田脸上抵触的表情似乎太过明显,佩楚斯轻轻笑起来,解释道:“是另一个清吧。”

刘田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清吧比刚才那个bar安静得多,而很久以前刘田曾经喜欢过一个清吧的驻场歌手。

可就在刘田发觉自己喜欢他抱着木吉他唱歌的样子时,他就带着吉他走了。之后刘田几乎再也没进过清吧。刘田望了望佩楚斯,没想到当刘田从那次起再去清吧时,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刘田爱的人。

佩楚斯所说的清吧也在船上,橙色灯光昏暗而显落魄。酒吧有着很浓的美国乡村味道,老式的电风扇、吊灯、铁艺、还有挂在砖墙上的大齿轮。一根根极粗的铁链两头接在木天花板上,低矮厚重的铁环连成的铁链垂下来。

酒吧不大,人也不是很多,比起方才的那个bar清静不少。桌椅是明显的意大利风,自然而少有雕琢。吧台前的灯光稍暖一些,打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舞台上的灯光骤然变冷,一束束聚在驻场歌手身上。吧里的人们言语相对来说很轻声,歌手在台上调试着琴音。

佩楚斯拉着刘田到吧台前,那个中年男人客气亲切地问刘田们点什么,补充说包括意大利点也有。

“生啤。”刘田脱口而出。

“不要生啤,要黑皮诺红酒。”佩楚斯对那个男人说,然后低声附在刘田耳边,“你是不是个女孩?怎么总喜欢一些淑女都不爱的东西?”

“刘田本来就不是淑女。”刘田撇撇嘴,“刘田告诉你,刘田最讨厌的就是淑女。如果你看错了刘田,你可以回去你的上流社会啊。”

佩楚斯看着刘田说气话的样子似乎很得意,他递给刘田一杯深红色的红酒,刘田看也没看就饮了几口。味道很醇,刘田不得不承认。即使刘田没有很优雅地品。

佩楚斯这次倒没有笑刘田喝酒的方法,他纤细的手指握着酒杯,深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手腕一晃一晃,可就是不沾唇。

“吸血鬼,刘田理解你。”刘田咕哝道,夺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次佩楚斯终于笑了出来,但刘田已经不在意了,纯正的红酒味真正让刘田感到久违,刘田舔舔嘴唇,天生好酒的性子隐匿多年后终于又被这酒激起来了。

“再来一杯。”刘田干脆地对中年男人说。男人很客气地回答,好的。

刘田看了看佩楚斯,他没说话,眼睛望向舞台。刘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舞台上的酒吧驻场歌手打开了电音设备,开始弹唱。起初的声音不仅小,而且低沉,刘田听不清他嘴里含糊的歌词,于是转向吧台上刘田的酒杯,开始肆无忌惮地虐待刘田的胃和肝。

一曲终了,佩楚斯终于收回目光,然后目光马上警惕起来。他冰凉的手抓住刘田停在半空的握着酒杯的手。

“刘田没喝多,你当刘田谁啊?”刘田自认为很清醒地看着佩楚斯,“刘田不是喝醉了说自己没喝醉的人,所以刘田没喝醉你不要认为刘田是喝醉了才说的这些话行吗?”刘田头脑清醒地说完这个句子。

佩楚斯望着刘田,欲言又止,最终他却还是收回了冰凉的手。

舞台上的歌手被换下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走上台,也抱着一把青蓝色的木吉他。

这首歌低沉的背景音告诉刘田这很明显应该是男中音唱的,而且旋律熟悉得痛心,可那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却也唱出了它的风情:

“你一定要记住,接吻终究是接吻,叹息却只是叹息……”

这最后一句干净的声音传到刘田耳里时,刘田的神经中枢终于彻底被过度的酒精麻痹。

尼斯不失温柔地轻轻拍着刘田的肩,任刘田放任自己倾巢而出压抑太久的难受。男孩沉默地倚在一旁的门沿上,整个房间只有不断冲破刘田喉咙的低声呜咽,再一次反弹回来打在刘田心上。心脏上被打破的小孔里血液汩汩地流淌出来,再也收不回。

“杰克……”尼斯迟疑的声音:“要不不要走这么急?”

男孩紧蹙着眉,动了动唇,最后坚决地说:“这是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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