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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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西看了眼蝙蝠侠在哪，想了想，还是将达米安带回了奈何岛。

小男孩依旧是一脸不爽的模样，泰拉高高兴兴地跑出来，然后前肢一滑，直接在地面平行移动，一头冲到了布鲁西脚尖。

黑龙弯腰摸了摸她的头，看向眼珠微转的达米安，天空中的雨幕慢慢消失，达米安抬头，发现由海水组成的至少三米厚的屏障罩住了整个大宅。

然后布鲁西放开了对达米安的钳制，让他在宅子里自由行动。

当迪克找过来时正好看见达米安将泰拉从头撸到脚，并做出评价：“蠢狗狗。”

迪克：“……”

“你是罗宾。”

男孩用的是肯定句。

迪克挑眉：“曾经是。”

“那就是说你曾经穿着愚蠢的制服在市里头乱跑吗？喂……为什么城市意志长得和我这么像？”

达米安问。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他？”

迪克耸耸肩。

当雨声也消失后，整个复刻韦恩大宅变得非常安静，迪克也不知道布鲁西还在不在，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就只有泰拉用小爪子快跑的声音带来些许鲜活气。

没有人能逃出城市意志的眼睛，布鲁西出现后，哥谭变得十分平静。只要在城市内，一切阴谋都无所遁形，他可以在问题发生前解决掉问题，而且他拥有无坚不摧的龙类躯体，直面导弹都不会受到伤害……别问迪克怎么知道的。

他们在厨房找到了龙，布鲁西泡了牛奶麦片……给达米安的。

“别在哥谭杀人。”

“怎么？你不允许吗？”

“对，人类是我的财产。”

达米安噎住了。

看见一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算是挺古怪的体验，尤其这个人还显得比达米安年龄小。

龙血，城市意志，以及属于布鲁斯·韦恩的灵魂，让布鲁西的性格组成非常复杂，他既拥有龙类的占有欲，也认可布鲁斯的理念，还因为百年哥谭的记忆，有着冷静理智到显得冷漠的态度。

一座城市里每天会自然死亡多少人？而他记得每个人的面孔，知道他们的人生，如果不是因为龙类是拥有传承记忆的天生长寿种族，本身就能抵抗这种无尽寿命带来的疯狂，在那场人造城市意志的魔法之下，八岁孩子布鲁西的灵魂是否存在，谁也不知道，而莱娜赌对了。

这座城市的意志偏爱蝙蝠侠，以及有关蝙蝠侠的一切，达米安就属于“有关”的范围内。

而莱娜知道他的弱点，城市意志当然需要依托于城市存在，布鲁西的躯体也没法出现在哥谭之外，他们维持着默契与平衡，这也是阿尔西被放进来的原因。

不过咸鱼老师才想不到这个，对她来说，莱娜是站在她那边的，布鲁西是听莱娜的话的，那么布鲁西就是自己阵营的龙了，同阵营哪用废话。

“你不能就这么关着我……”达米安咬牙，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被这个孩子直接甩开了。

“我以为你受到的教育已经让你明白……弱者可没什么话语权，”布鲁西说，赤金色的瞳孔一片默然，“想离开为什么不自己努力？打败我？或者逃出去？”

迪克：“……”这是什么丛林法则教育？

而达米安看上去挺跃跃欲试的。

布鲁西已经将刀还给了他，在达米安抽刀出鞘时，龙类还一手端着泡好了牛奶麦片的杯子。

……

杰森按着阿尔西的脑壳藏匿时，心底其实有陷入迷惑——如果这个亚度尼斯在哥谭杀人放火，布鲁西会不阻止对方吗？

那么这家伙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地下室内关着许多动物，品种不一，就像是进了马戏团，神奇的是他们没什么动静，只有呼吸声表明这些生物都还活着。

幽灵小姑娘扒拉着杰森的腿，仿佛也被他们的紧张氛围影响了。

杰森：……你是幽灵啊。

他感到被抓着的小腿有些冷，不过他没说。

这么点距离不影响阿尔西听见楼上的声音，但听了会儿，她面色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