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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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想，他是真的疯了，才会去相信阿尔西阿尔方斯这个小混球。

阿尔西又展示了个新技能，她的影子直接脱离了身体，凝聚成一个……小男孩？杰森的态度很平静，甚至觉得她搞出什么来都不奇怪了，他问：“你准备搞人体炸弹吗？”

阿尔西：“？”

她赞扬道：“果然你比我有经验多了！我没想到这个，但是这具身体不能带着炸弹一起潜伏到阴影里，只能绑在身上……”

她摸着下巴沉思：“不过这是影子化身的，炸弹的光和热……”

“？”

杰森忍无可忍，“你认真的吗？”

“我不是在玩！不对，我玩游戏是很认真的！”

阿尔西强调，她指了指天上，“两个小时前我和蝙蝠侠开了个小玩笑，差点被他抓住啦……现在蝙蝠侠那里我的好感度肯定是负值了。”

“我们去解决下阿卡姆的囚犯，给蝙蝠侠送份礼物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收到惊喜小礼物都会很开心的！”

阿尔西的表情告诉杰森，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老蝙蝠肯定不会喜欢你送的这个礼物。杰森这样想着，而且是你这家伙亲口说副本里一切都不用在意的，二代罗宾可不是什么会有阿q精神的人，他想炸掉阿卡姆那只会在现实里这么做。

但说实话，想到阿卡姆被炸掉，杰森居然有一丝心动，现实中他和蝙蝠侠分歧再大也不会做这种事，因为首当其冲的会是无辜人，如果只是为了报复蝙蝠侠这行为太幼稚了。

然后他瞥了眼面前的14岁未成年小姑娘：……

于是，该死的，为了防止阿尔西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搞出更反人类的事，他还是跟上来了。

杰森给她买了炸弹，对，他付了钱的，在哥谭买这玩意真的很容易，眼睁睁看着阿尔西真的决定绑在她的“影分/身”身上，阿尔西却很淡定，她正好尝试技能，亲自测试下影武士是否会在强光下溃散。

“所以，我们怎么进去？”

阿尔西在炸弹外面又套了件衣服，然后戴上口罩和帽子（她抢劫来的），“去偷蝙蝠侠的飞机吗？我觉得那个挺帅的，可以来一架。”

“这个梦你可以现在就开始构思……”两人已经站在了哥谭市郊区奈何岛的土地上，杰森明显对这条路非常熟悉，对阿尔西的嘲讽也张口就来，“……也许你晚上就能梦到了。”

尖顶式的哥特建筑在风雨中耸立，那扇高耸的、紧闭着的大门曾经是属于他的噩梦之一，而如今，他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阿尔西和杰森在管道间隙中爬动，阿尔西依旧保持着他无法理解的兴致勃勃状态，她似乎对一切都有兴趣，发生什么都挺开心，杰森怀疑某一天地球爆炸成烟花她也会在一旁鼓掌，但想想爆炸很可能就是她引发的，那就有些恐怖了。

“一个小黑人，觉得好孤单。干脆去自杀，一个也不剩……”看，现在她甚至在潜入的时候唱歌。

阿尔西嘟嘟囔囔地将“一个也不剩”来来回回的唱，杰森忍了又忍，反身准确地掐住这只小黑人的腮帮子，把她的嘴捏成了唐老鸭的形状。

在一番眼神交流后，阿尔西打着手势表示自己会把嘴巴上的拉链拉上。

杰森再一次进行了一遍自我反省，阿卡姆经过几次更新换代，已经换成了电控装置，这难不倒杰森，但是——

“阿卡姆在去年更换了主建筑材料，但因为穹顶具有的艺术保护价值，还是几十年前的材质，只是每年进行修补。”

阿尔西踮着脚尖在现代科技与哥特艺术交织的走廊上穿行，他们已经进入了足够内部，在一条走廊上发现了三个监视器，事实证明蝙蝠侠绝对没有轻视阿卡姆的特殊罪犯们，但红头罩对这也足够了解，像是个入狱惯犯。

阿尔西注意到红头罩随手对着一个监视器比了个中指：“——和小红鸟打个招呼。”

她也凑过去比了个v，也许红头罩口中的小红鸟还会帮忙截个合影什么的，希望他是个热心人。阿尔西看向远处的监牢，这里装满了犯罪分子，蝙蝠侠至少送来了一半，阿卡姆却像是个漏斗一样永远填不满……因为抓进来的会越狱出去一半，然后又被抓进来，然后再下一次找到其他的用于越狱的漏洞。

但从没有人想要炸掉这里，最多搞些“小”破坏，可能是因为——只有罪犯才了解罪犯。

那么一直将超级反派们往阿卡姆丢的蝙蝠侠又是什么呢？

“一个小黑人呀，一个也不剩……”毫无疑问监控对面的人已经通知了狱警，两人都听到了一群人从各方位靠近的脚步声，在各处的枪还没开火时，阿尔西站在扶手上，解开了风衣。

“冷静！不要开枪！”

阿尔西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似乎年龄不大，而且虽然用了变声器，说话的语调还是让她很熟悉，像是，短暂合过的红罗宾。

原来就是这只小红鸟呀——

“拦住他……红头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