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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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多吗？

夕夕回忆了一下，估摸着有二十多个人。

书冉冷笑了一声，呵，这还是个长期工程呢。书冉让夕夕继续去劝说妞妞和伊伊，看看她们愿不愿出面阻止老婆婆他们的行动。夕夕走之前书冉特意叮嘱它，如果妞妞她们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没有受害者必须原谅加害者的道理。书冉只是觉得村里到底有一些人家没有参与其中，他们是无辜的。

“咚！咚！”“咚！咚！”锣声和梆子的声音渐渐逼近，书冉调整情绪，笑着喊道：“许爷爷，许二爷爷，你们过来了。”见到书冉，许爷爷放下心了，刚才只有石小爱一个人去找他们，他还担心书冉一个人留在原地会出意外。许二爷爷的表情倒是耐人寻味，他一看到书冉，就看向她的手腕处，时不时还偷偷向刚才老婆婆撒煤油的地方看几眼。

“一一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找到手链了吗？”许二爷爷关切地问道，书冉点了点头，“找到了，我给收起来了，放在外面再掉就不一定可以找到了。”

“对，对，收起来好呀！还好你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刚才我还和老许头说留你一个女孩在外面还是太危险了。”书冉突然上前搀扶住许二爷爷，“二爷爷，我扶着您，您小心一点。”石小爱见状赶紧搀扶住许爷爷。

“小心什么呀？这路我们老熟了，不会出意外的。”许爷爷摆了摆手，想自己走路。“那可不一定，今天不知道谁往人家屋后泼煤油，万一您俩不小心踩到怎么办？”书冉刚说完，她就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声都重了。

“在哪里？”许爷爷很着急，“这个时节不常下雨，万一谁不小心点燃了煤油，造成火灾，就不好了。”书冉指了指前方，许爷爷快步走了过去。他蹲下身，查看草地上有多少煤油。然后他老人家厉声责问道：“老二，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许二爷爷连忙回道：“怎么啦？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呀！”许爷爷猛地起身，直接向前面倒去。“大哥！”许二爷爷伸手去拉许爷爷，不过距离太远了。石小爱眼疾手快，拉住了许爷爷，许爷爷站稳后，许二爷爷连忙移到他身边，“大哥，你没事吧！”

许爷爷指着许二爷爷，整个人又呼吸不过来了，书冉赶紧在他后背拍几下，同时让许二爷爷先不要说话。“啪！”许爷爷缓过来后，直接巴掌打到许二爷爷脸上，“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村里可怜我们两个老头干不动活，给了个这么轻松的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么多煤油，村里有多少人可以拿出来。你说你怕家里人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天天要点灯。你说煤油灯比蜡烛亮，所以用蜡烛换我的煤油。这么多年来，村里发给我们用来巡逻的煤油全给你了，整个村恐怕只有你可以拿出来这么多煤油，你告诉我，你现在不担心你家小虎找不到家了吗？”

许二爷爷开始只是听着许爷爷的责骂，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知道许爷爷提到他的孙子。他一把拽住了许爷爷的衣领，在许爷爷耳边大声咆哮，“你哪来的脸提起他们？你不配呀。”书冉和石小爱赶紧将两位老人拉开。“有话好好说。”

许二爷爷被拉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许爷爷，“你哪来的脸提起小虎呀？我家小虎多乖呀！他知道他爹走得早，他心疼我一个人养他不容易。村里其他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疯跑的时候，他就一个人拿着个小竹筐去捡柴火。我们家里养猪，他天天一大早起来去打最好的猪草。过年的时候，为了让猪卖得更好，我们都是一整头直接卖，他连口肉都吃不上。我的小虎这么好，他们都不肯放过他。为什么呀？为什么？都是我这个做爷爷的没用，都是我没用。啪！啪！”

许二爷爷嚎哭起来，不停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抬起手给自己两巴掌。嘴里一直念着“为什么”“怎么一定是我家呀？”

许爷爷蹲下抱住许二爷爷，“老二，你冷静的，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小虎丢的那天，我去找他，我看到他躺在地上，已经被大火烧死了，我都快认不出他了，他还那么小呀。翠花跟我说，许大柱家的会邪术，可以改变被选中的人。开始是需要找和被选中的人生辰八字相同的人，然后将他烧死，只要看不清长相就可以蒙混过关。后来只要是身形相似，她可以暂时改变他的生辰八字。村里的好多人家都去找许大柱家的，然后用别人来替换自家人。他们害死我家小虎，然后又假惺惺地给我一个好工作，想让我感激他们。什么好工作？那是我家小虎的命换过来的”

许爷爷呆坐在地上，“那我家伊伊？”许爷爷看着许二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大喊了一声“啊！伊伊，爷爷对不起你呀！”书冉他们将两位老人扶起来，“咱们先走，如果我们给他们吵起来了，那想干什么都没有机会了。”两位老人点了点头，然后任由书冉她们带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