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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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叹息一声，没有多话，而他把这个命令告诉了村子里正在悠闲琢磨着怎么做饭才好吃的老人。
对方的脸上同样的带着笑容，只不过当人们的视线落在对方那缺失的左腿上时，会露出少许异样的神色。
“前辈。”
“呵呵，卡卡西啊，你一个精英上忍喊我前辈做什么。”
卡卡西笑了笑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毕竟对方和自己的父亲才是一辈人，实力也是如此。他只是很平静的把三代给对方的交代说了一遍，话语未落，他就听到了对方的叹息。
“诶，说到底，还是权势害人啊。”老爷子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感叹些什么。
卡卡西的眼神闪动，带着几分的好奇看了过去。
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卡卡西的想法，丸星古介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来指了指远方，“卡卡西，你觉得木叶变了吗？”
“什么？”
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茫然神色，老者又轻笑了一声，他抬起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知道建村之初的理念是什么吗？”
“……火之意志？”
见卡卡西还在试探的回答，丸星古介很自然的摇摇头，“是保护重要的人，让孩子可以快乐成长，让家族之间不再有仇怨。”
“那和现在也差不多？”
“那里差不多？你觉得现在的政策是这样吗？”
面对老人的询问，卡卡西沉默了一会不再开口。他很想说是的，但他又很难说出口。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举例，他们几分钟前说起的鸣人是在快乐中长大吗？别说快乐了，如果不是三代还是出力管理了一下，怕是不少的村民都会把鸣人直接打死。
见卡卡西沉默，丸星古介这才笑了下，他认识卡卡西的父亲，甚至可以说当初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错，就像是当初掩护同伴撤离的迈特戴一样，他们都是那个时候的天骄人物。
“卡卡西，我、你的父亲，我们都是在村子建立之初就在木叶的人，我们也见过村子曾经最为辉煌的时候，我们的理念也或多或少的受到过那个时候的人影响。
建立村子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保护同伴，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守护下一代的安全。
我们孩童时期见到过那位存在说起这话时的场景，那可真的是……让人见之难忘。”
卡卡西原本是感觉到他们讨论的这个话题有些不太妥当想要撤离的，但他在听到对方说起自己的父亲时还是没有离开，安静的听着对方的话。
眼前的老者当了五十多年的下忍，他所说起的事，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遥远的过去。
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保护了同伴而选择放弃任务的男人，即使他现在也认为同伴才是最重要的，可当对方提起这件事，并从话语中都透露出了‘你的父亲没有错’‘他只是在坚持最初的理念’这一点，还是心底暖意翻涌，忍不住的想要听听眼前的人说起更多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有关尾兽和人柱力的情况，那你知道当初的尾兽是其他国家和木叶学习也建立忍村，于是初代目将尾兽分发出去的吗？”
卡卡西点点头。
于是眼前的老者促狭的笑了下，继续说到，“那你一定不知道，当初的具体情况，即使其他国家也建立了忍村，可他们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当初的木叶。”
卡卡西的脸上有些惊讶，他知道当初的木叶应该极其强盛，但要说全部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当初尾兽是初代目和宇智波家的那位一起抓的，对于他们来说，哪怕是给我们造成了大/麻烦的九尾也像是小猫一样乖巧。是他们一只手就能够将其抓住的存在，他们的强大和其他人之间仿佛出现了一个难以跨越的鸿沟。
所以后来初代目为了不让大家这么恐惧他，他召开了一次会面谈话，并表示，我给大家磕一个，大家把尾兽分一分，这样大家都很强了。”
卡卡西的脑子里浮现了好几个问号，甚至一时间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尾兽随便送这合理吗？还给其他人磕一个……
但是他并不是会下意识质疑的人，他琢磨了一下，虽然当初的玖辛奈同样可以压制九尾，但和把九尾当小猫还有很大的差距，他大概的类比脑补了一下，即使很夸张，很不可思议，但他也莫名的理解了一点。
这种友情大放送不是因为初代目的愚蠢，反而是因为对方太强了些，其他人在他们看来比小猫还要更加的不如，就算是影，怕也就是小猫的程度。
就像他完全无法对自己养的忍犬产生什么畏惧和担忧，甚至有时候还会自己出钱给他们买洗浴香氛以及好吃的狗粮。
这么脑补一下，卡卡西顿时觉得头大不已。
更别提在对方的口中，这样水平的人可不止一个，还有宇智波家的那位呢。
“所以……”
“所以最开始的九尾其实应该是散养的来着，那个时候别说是初代和宇智波家的那位，就连二代以及水户夫人也能镇压对方，九尾对于那个时候的木叶来说只是吉祥物。”
而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惧，厌恶，利用又夹杂着诸多利益纠葛。
卡卡西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听一个传说故事，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些人对他来说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传说了。
“可是啊，人都是会变的。”丸星古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位史上第一个判忍，宇智波家的那位到底如何我不做评价，可当初的初代其实也做错了一些事情。”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初代目居然有错的卡卡西震惊的看着对方，似乎在感叹于对方的敢说。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说出来，高低得进警务处调查下成分。
“初代目原本要守护的只有自己千余人的家族，后来木叶越来越大，也逐渐成了规模，他自信于自己的强大，也一直在教育千手家的人要敢为人先，万事冲在最前面，他以自己做了表率，但他忘记了，他不怕死，可总有人怕死，在千手家一直都不畏惧的情况下，有些人总是会爱默默的后退一步，看着他们去死。
当然，还有初代杀死……”
原本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老者突然的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这话确实不该继续说，而且有些跑题了，这才停了下来。
“咳咳，说的太远了些，我原本是想要和你讲村子的改变，以及火之意志的传承，最初的火之意志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保护而已。自身化为炬火，燃烧照亮周围的一切。”
卡卡西也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的扪心自问，现在的火之意志变成了什么呢？
变成了一柄刀，任何和火之意志不相统一的理念都会被裁剪，就像现在的宇智波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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