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二十二 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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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千手柱间的回返，本来自恃实力想欺负一下失明且不便的宇智波斑的忍者家族也悄悄的偃旗息鼓，而且斑其实没有失明的消息也渐渐被探听到，不少心怀鬼胎的人摸不着头脑：到底哪个消息才是真的？

这点隐藏的波动很快便消失了，木叶村的位置越发稳固，想趁其弱小之时出手的贵族和忍者都放弃动手的计划，转而开始人才争夺。

以五大国为首成立的五个忍者村全力吸纳境内的忍者家族，并对其他国的大小家族们也伸出招揽之手，开出优渥的条件，试图让本国的军事力量再上一层楼。

木叶村为第一个成立的忍者村，坐镇的又是千手和宇智波这样的千年大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实力也高居忍界榜首，被吸引而来的忍者家族着实不少。

有意向的早在两族联姻后不久就表露出暧昧的含义，此时此刻不过是转为明路。

日向、猿飞、山中、秋道、奈良、油女、月光、夕日、犬冢、鞍马等大大小小数十个家族已经派出使者前来接洽，这令肩负着外交重任的千手柱间极其高兴，每日里宴请不断，如果不是千手扉间盯着，极其激动的千手柱间怕是要干出不少“蠢事”。

“大哥，你别总是卖我们两族的利益啊！”

千手扉间气的跳脚，本来只有两族，木叶村的局势还不是特别的复杂，等这一大堆的家族加入，彼此势力犬牙交错，到时候想要厘清权利划分，在村子中掌握主动权，那对首领真的是极大的考验。

如果首领不能掌握主动权，那就等于被架空，两族好不容易成立的木叶村也就变成了一个不受控制的空壳。

宇智波泉奈在一边帮腔，眉头皱的死紧：“虽然交换利益可以让各个家族更好的融入木叶，但是加剧了木叶高层的权利纷争，你以后是想累垮哥哥吗！”

千手柱间摸着下巴，思索道：“如果不这样，又怎么吸引更多的家族加入？”

“利益是有限的，不可能平均划分，就算按照实力来，也总会有得不到好处的家族。村子里到处都是算计和勾心斗角，还谈什么和平！”

千手扉间非常不满意。

“而且他们目前什么力量都没有出，就平白得到好处，让我们两族的族人又怎么想？日后还有新的家族加入，被触动利益的家族岂非要集体反对？”

宇智波泉奈接着道。

……

宇智波斑在一旁听着，只觉被那三个人吵得脑壳疼，总的来说，柱间的想法稍稍理想了些，需要参与进来的每个人都有极高的操守；扉间和泉奈更加实际，以利益分配这个本质为落脚点，批判柱间想法的不足。

——但是他们找了一堆缺点，却也没提出更好的办法。

正冥神苦思间，宇智波斑觉得自己的身边多了个人，千手柱间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正试图伸出手按摩，帮忙缓解疲劳。

宇智波斑没有拒绝，他确实有些累，多了个负担，他比平常人更容易疲惫，但是为首领，有许多事他责无旁贷，不能随随便便的做出决定。

“大家再考虑一下，这关系到村子的未来。”

宇智波斑最终说道，这次会议告一段落，暂时没有结果。

忙里偷闲，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又一次站在村子的最高处眺望，这一回不用再装失明，宇智波斑看着远处的森林、蓝天和白云，觉得烦躁的心情舒适了一些。

千手柱间在一旁整理便当盒，并将野餐布铺开，贴心的给宇智波斑准备了一个软垫。

“成年人和小孩子总是不同，我们幼时可从未想过，事情会这么复杂。”

宇智波斑的眉头还未松开，他坐在垫子上，觉得这特殊待遇稍显柔软，只是为了腹中骨肉考虑，他并没有说什么。

“哈哈，我们那时候想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长大了遇到挫折才会面临血淋淋的现实。”

千手柱间笑道，他探过身子，伸出手在宇智波斑的眉毛上刮了两下，柔声道：“好啦，午餐时间，就别皱着眉了，放轻松。”

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间这番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他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却到底舒展了眉眼，没好气的道：“你现在越来越随意了，一点也不在乎千手族长的威严。”

“威严又不是给伴侣看的。”

千手柱间笑吟吟的道，然后把斑爱吃的食物取出来推给对方，期待的道：“这次再试试，我新烹制的寿司，绝对好吃。”

在那个赌注的鞭策下，别的虽然还是做不好，但是制寿司的水平，千手柱间已经突飞猛进，从刚开始的忐忑不安、不敢出手，到现在的胸有成竹、主动邀请，千手柱间对自己的手艺自信满满。

宇智波斑开始品尝千手柱间的品，反正无论如何，他起码会给予鼓励，而且不是他有意说谎，柱间的水平确实与日俱增，他夸赞的言语也就越发真切起来。

吃完了午餐，宇智波斑换了个姿势，他躺在千手柱间的大腿上，放松身体望着天空发呆。距离下午的工时间还有一会儿，他却止不住的又将心思放到了之前的议题上。

“斑，这个问题目前是无解的。”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道，他蒙住宇智波斑的眼睛，开始用查克拉试探对方眼部的经络——对于手术后的万花筒，他一直怀有一定程度的担心，这毕竟是前所未有之举，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为什么人心如此复杂，就不能有永久的和平吗。”

宇智波斑有些不甘心，理智告诉他千手柱间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就是固执的想要找出一条路，彻底的通往彼岸，而非权衡之下的残次品。

“斑，你太急躁了。”

千手柱间轻柔的劝解，他笑着道：“古往今来仁人志士那么多，又有谁真正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将自己的意志传下去，留下火种，等待星星之火发育起来，变成燎原大火，那个时候，天翻地覆的变化才会到来。”

“……那我们岂不是见不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