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管那妖女怎么吹风，如果你们需要另一条队伍支援，我马上安排。”
她当机立断：“不用了。警方和军方已经进去，有再多调查队参与未必提高破解的效率，反而搅局。”
陆星扬感到惋惜。“唉，你偶然也为部门着想下嘛。”
鹿苗不为所动。“如果没别的事，我们现在赶去植物园。”
“有！这一次我也去现场。我开车去，你们坐直升飞机去。”
“？？？”
军用直升飞机航行于城市的上空，晴朗的天色使空中的视野豁然开朗。
直升飞机里的三人戴着降噪耳机，俯瞰下面的南江植物园。
淡淡的红光包围植物园，局部红光脱离外墙，往附近的马路和建筑物缓慢延伸。
“个别开放式的怪谈领域会因为内部的污染扩散而扩张，你们看到脱离外墙的红光，就是扩张位置的标记。”随行的少尉为他们讲解。
他时而瞟对镜化妆的王可可。
从登上直升飞机开始，她一直对着镜子涂抹，十分钟不到就画出简单的烟熏妆，涂上紫色的唇釉。
久闻怪谈调查部荧绿队的成员都有亿点点不正常，他今天大开眼界，见识到了。
少尉回神。“污染传播的媒介有很多种，幸好暂时没出现通过空气传播的。破解开放式怪谈领域的时限是48小时，但是按照扩张的范围来看，必须在36小时内破解，否则申请标记死区。”
直升飞机在隔壁体育馆的足球场降落，陆星扬驾车接他们到植物园。
南江植物园的外围停泊警车和军方的吉普车，围观的市民窃窃私语，胆大的选择进入植物园挣生鲜物资。
鹿苗穿过围观的人群，第一眼便发现鹤立鸡群的男人。
他身穿蓝白的立领运动风衣，侧分的黑发夹耳后。他安静地坐在售票厅外面的长凳上，坐姿笔直端正，游离于喧闹的世界之外，既像凝视围观的市民，又像放空思维发呆。
走近他，心随之沉静下来。
“司先生？”
司澜闻声转头，映入的身影晕染明媚的阳光，点亮他沉寂的黑眸，恢复神采。他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美丽的弧度。
“鹿小姐？”
鹿苗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他。“植物园成了怪谈领域，你坐在怪谈领域外面做什么？”
王可可、贺平安和陆星扬停在后面偷听，悄悄地打量容貌惊艳的男人，揣测他和鹿苗的关系。
“今天我们部门来植物园团建，发现这里变成怪谈领域，终止团建活动。有的同事回家，有的跑进去了。”司澜声线温和，语速不紧不慢。
“你为什么不回家？”
他若有所思地眨眼睛。“想等他们出来吧。”
鹿苗无言以对。
“不过我觉得会失去那几位同事。”
鹿苗：“……你的想法和行为自相矛盾。”
他不置可否。“鹿小姐，你要进去吗？”
“嗯，这是我的工作。”
他辗然而笑，显得更加明艳动人。“我等你出来。等到一个认识的人出来，心里才不会落空空。”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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