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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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半珊觉得所有影视剧都是骗人的。

时间就要进入圣诞夜，意味着他与洛芊芊实际接触时间，已经一月有余。可是，不管游戏和现实，似乎他都没有什么进展。于半珊同学凭着当年高考的劲头恶补了一切跟恋爱有关书籍，影视剧，甚至还去看了让他觉得甜得发腻，完全不想回想的言情小说。可是，洛芊芊就好像一个绝缘体。游戏照玩，不介意跟他组队刷副本练级。早餐照吃，可是在上个月底他收到了洛芊芊直接快递给他直接购物卡，金额高于他一个月购买早餐的金额。自习遇见了，浅浅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忽然，于半珊觉得，需要恶补恋爱学科的，或许是洛芊芊同学。

于半珊第一次追妹子，猴子酒和郝眉同学是全力支持的。肖奈同学完全置身事外，只要于半珊能按时按质按量完成工就好。于是，就在圣诞夜前夜，于半珊同学抓耳挠腮，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表白他已经表白，追求也已经特别明显。现在整个信息学院都知道大神圈的于半珊再追大一学妹。哎，真都是命啊！

“愚公，对于追洛芊芊这件事，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反正哥已经江郎才尽，能想到办法都使了。”

郝眉从起先吃味到现在同情，他甚至觉得那位洛芊芊师妹，简直就不是女生。浪漫招数他也想了不少，什么送花啊，送点心啊，用写满情话的笔记本为她在图书馆占座啊。甚至在游戏里还准备烟花秀。那天，在千岛湖畔，月色怡人，烟花绚烂，情话满屏，连他差点都要说“我愿意了。”

可是洛芊芊依然回复两个字，“呵呵。”

腾得，于半珊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去。他不是没有耐心，只是那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糟糕透了。洛芊芊根本从来没有接受过他的好意。他不知还能怎么做，总觉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洛芊芊自习回来，自然打开电脑。赵二喜照例第一个去洗澡她速度最快。登上了梦游，她划开好友列表。如今里面多了不少朋友，大部分是跟贝微微、晓风踏月一起副本时认识的，只是所有朋友中与她亲密度最高就是愚公爬山了，甚至被比贝微微和晓风踏月都高。只是此时，他的头像是暗的。

洛芊芊蹙眉打开了书桌抽屉，拿出一本塑胶封面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很漂亮，典型小清晰风格。打开封面入眼是苍劲有力的字迹。

“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我要认清你的远去的身影，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为消解荒街与深晚的荒凉，目送你归去……”

其实洛芊芊并不喜欢徐志摩的诗。虽然她曾有有一度常把那句“轻轻你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挂在嘴上调侃。她合上笔记本再次丢入抽屉，却看到里头其他一些小玩意儿。枫叶书签，可爱的迷你公仔，甚至还有进口糖果。

“滴滴”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上头显示为于半珊微信信息。洛芊芊轻叹一口气点开，上头只有一行字，“我在你楼下，芊芊，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吧。”

洛芊芊无奈，其实她也早就有问题要问。这些问题困惑了她也一月有余、她抓起外套围上围巾。贝微微张了张嘴，却看到范晓玲正跟她使眼色，于是生生咽下。

12月天气已经很冷了。洛芊芊推开楼下大门，就看于半珊说着脖子站在路灯下。明天就是圣诞夜了。现在连残月都没有了，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于半珊身上。洛芊芊忽然觉得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于半珊心正扑通扑通得以非常正常的速率跳动着，他捂着胸口，一回头却看到洛芊芊已经站在那里。看着洛芊芊精致面容，于半珊许多话再次不经大脑的退口而出，

“芊芊，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如果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子，那么请你告诉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你不要着急拒绝我，我也不是非要你现在答应。我只是觉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你会困扰。麻烦告诉你喜欢什么，我就去做！”

“愚公，你喜欢我什么？”

洛芊芊仰着头，皱着眉看着她心水的颜，正在做她无法理解的事，“喜欢我的脸吗？”

“当然喜欢！”

于半珊毫不迟疑，“你就是我喜欢类型啊。你都一切我都喜欢。”

“可是除了脸呢？如果我不是现在的脸，也不是现在身材，甚至不是现在我，那你还喜欢我吗？”

洛芊芊眉头更紧，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于半珊愣了愣，“我喜欢就是现在的你，你的全部。你长很漂亮，我必须要承认这是一开始吸引到我的地方。我们都来自s市，有着相同成长，而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跟你一起玩游戏，我发现你的操，意识都是一流的。你非常聪明，对朋友也非常热心。或许你觉得我不够了解你，可我总要有机会去了解。”

“就这些吗？”

洛芊芊舒展了眉头，可是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你说都是外在东西，很自以为是。外在东西会消失，你以为的或许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