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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
唐汝珺迅疾回过神来,嗔她一眼,“你出生之后林缚很喜欢你,特别交代你娘要好好照看你,所以你娘自然就放在心上了。你不像你娘,那是因为你像爹,爹的种厉害!”
唐侯爷在朝中素来粗鄙的要命,这回答乍听没什么问题,细忖又觉得稍有牵强。唐蓉抿了抿唇,尾音稍稍扬起:“就这?”
唐汝珺点头:“就这。”
“可是,”唐蓉睨着他肃正的轮廓,手捏着下巴仔细斟量道:“我觉得,我跟爹长得也只有三分像而已……”
“那是因为你集合了我们夫妻二人的优点,”唐汝珺一阵心慌,挤眉弄眼地哄她:“爹这趴趴鼻子,眯眯眼,还有你娘那厚嘴唇,朝天鼻,都没了,所以你长成了全长安最漂亮的小娇娘。”
这招果真管用,唐蓉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走,哧哧笑道:“爹,瞧你说的,你跟我娘长得有这么恐怖吗?待会我要跟我娘告状去!”
“别别别,一会爹给你买好吃的,听听就算了,别传话。”
父女二人在长安吃喝玩乐,傍晚时分才回到府邸。
温绥气消了大半,把父女俩训斥一通,也没再为难他们。镇国公已经洗清了冤屈,估计皇帝也不会再追究了。
入夜后,一轮玄月挂在黑色的深渊上,院里蓊郁的树木载满了银色的光华。
神思再度安静下来,唐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母亲的话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像中了魔一样挥之不去,而她那些玩笑话竟也开始慢慢当真,不免让她浮想联翩。
她长得的确不太像父母……
她翻了个身,指在床榻上一笔一划地写出“林”这个字。
林缚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早在皇祖父执政时林家就已满门抄斩,每年她都会随着母亲偷偷去山上祭拜这位林伯伯的孤冢。
除此之外,母亲对林缚这个名字讳莫如深。
她只知道林缚是母亲的旧友,其余的母亲不让问,不多说,她也从不感兴趣,可如今她忽然对这个林缚充满了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一向谨慎的母亲冒着被治罪的风险去祭拜惦念,还非要捎带着她这个做女儿的。
唐蓉越想越觉得于理不通,翌日凑到母亲身边,好整以暇地询问林缚的过往。
一如往常,温绥对此三缄其口,分毫不予她多说,还警告她以后莫要再提及林缚这个人。
人天生的劣根在这一刻凸显,越是埋藏遮掩的东西,越有拨云见月的欲.望。唐蓉踟蹰半天,心里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噬,让她坐立难安。
傍晚时分,她彻底憋不住了,带着双喜和飞霜离开了府邸。
*
夕阳西下,整座吴王府沉浸在一片火红的金色中。
温景贤一身青色襕袍站在水榭曲廊上,眸光看向满池锦鲤,有一搭没一搭地朝里面扔着鱼食。和煦的晚风拂过,轻薄的衣袍贴在他身上,显得愈发清瘦高挑。
不多时,一位彪形大汉走进来,将手里一沓的地契呈给他,“王爷,这是苏给事中送来的,想让您出面周旋一下。”
“本王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替他周旋?”
温景贤似笑非笑,疏朗的眉目里透出一丝嘲弄,“这苏有权的胃口还挺大,连开十几家邸店也不知收敛,还敢假造飞钱,六郎岂会饶了他?”
靳三迟疑道:“那这……”
温景贤将鱼食全部扔进水中,接过一沓地契翻了翻,“出手倒是阔绰。”
他微挑眉梢,又将地契塞给靳三,“送回去,再多的钱宅也总得有命享受,本王可不想陪他下黄泉。”
“是。”
靳三领命,将地契揣进衣襟,踅身离开了水榭。
温景贤复又看向那群锦鲤,不屑的冷哼一声。朝廷血雨腥风,如此时候还敢顶风案,这苏有权还真是狂妄傻了。
没多久,婢子过来通禀:“王爷,晋阳郡主来了,正在前厅等待。”
温景贤一听,搓掉手心里残余的鱼食渣渣,快步来到前厅。
绕过紫檀屏风,就见纤妍秀雅的女郎端坐在圈椅上,容色通透如。抬眸看他时,眼波粲然如泓,仿佛缀着一尾漂亮的小钩子。
唐蓉站起来,唤他道:“景贤。”
“表姐,我以为贺韬回来你又不肯见我了。”
温景贤脸上溢满和煦的笑意,唐蓉睨着他,略带歉意地回以一笑。她与温景贤算是青梅竹马,因而贺韬与他素来不和,见面就吵。
“景贤,今天我找你有点事。”
唐蓉开门见山道:“我记得你以前提到过林缚,能不能再给我讲一讲他的事?”
*
夜幕之下的曲江波光粼粼,一艘艘大小不一的画舫行在水面上,时有小曲婉从里头徐徐转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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