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阳·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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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八

时间的流逝似乎在哀伤的氛围中变得格外和缓，我和卡卡西相互依偎在沙发上，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感到孤独寂寞。

周围一片黑暗，我们谁都没有想过要开灯。

“母亲去世时，我还太小，不知道失去母亲意味着什么。那时我经常在睡得半梦半醒之间看到父亲站在卧室的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第二天一早，他又会如同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为我准备早餐，然后总是会把早餐给烧糊了。”

“……”

“那些夜晚，父亲站在窗前时，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我伸手握住卡卡西冰凉的手，没有说话。

二六九

最后，出完任务便赶回来完全没来得及休息的我还是没能抗住困意的来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卡卡西的身上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似乎是和未来有关的梦。

我梦见日足少年从老头子手中接过了日向宗家当家人之位，然后开心地娶到了邻家的小姐姐。

日差迷弟比日足少年还早结婚，在娶了他的初恋之后便从家里搬出来自立门户，正式过上了分家的生活。

玖辛奈老师嫁给了水门老师，没能成为第一位女火影的她最后成为了唯一能够推倒火影的强者——四代目火影夫人。

卡卡西长大后成为了和木叶白牙巨巨一样出色的人，命运虽然对他多有不公，却也让他成为了更加坚强更加优秀的人。

我以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却始终没有看到可能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二七零

当我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是啊，太阳不会在意人们的心中有多少的悲伤，多少的绝望，它依旧会照常升起，照常落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一醒来就发现刚才自己是以一个人独霸沙发的状态睡觉的。我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我身上的毯子便因为我的动而滑落到了我的脚边。我弯腰捡起毯子，然后仔细叠好放回了沙发上。

“你醒了。”

二七一

我循声望去，只见卡卡西正背着光站在窗前，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那一瞬间，我以为卡卡西口中那个在夜里独自悲伤之后还会微笑着为他准备早餐的木叶白牙一下子就和此时笼罩在日光之中的卡卡西重叠在了一起。

本来就比同龄人早熟的卡卡西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明明还是那个熟悉的瘦小身体，给人的感觉却已完全不一样了。

真的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二七二

“早安，日阳。”

“早安，卡卡西。不好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

“没事，昨晚我也睡着了。”

眼前的卡卡西又戴上了面罩，将昨晚在我面前暴露出来的彷徨无措、悲伤难过都藏在了面罩之下，再无踪迹可寻。

我想，面罩可真是个好东西。

二七三

我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所指的位置吓得我立马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不好，我得走了。虽然有二哥帮我打掩护，但是被我大哥发现我一夜未归的话还是会被他打断腿的。”

“嗯。”

疾风一般地冲到玄关，一边穿着鞋一边急着开门的我不忘回头交代道：“卡卡西，你再睡一会儿吧，黑眼圈都出来了哦。”

卡卡西指了指我，说：“彼此彼此。”

二七四

回家后果然差一点儿就被打断腿。

不知道为啥，今天打扫院子的居然会是日足少年，于是，彻夜不归的我就被逮了个正着。

但看到我哭肿的双眼和眼下浓浓的黑眼圈，紧皱眉头的日足少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举到一半的扫把。

似乎觉得这样轻易地就放过我不太好，日足少年又继续板着脸教训道：“以后不准在外过夜！”

“哦。”

“哦什么哦！跟你说认真的！别给我随便敷衍！你个小姑娘怎么可以在男生家过夜呢？这次情况特殊我就饶过你，下次再犯，你就等着让妈帮你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