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歌剧院魅影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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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

伊莉塔最终知道了这个名字。

在那只吸血鬼的精神彻底崩溃之后，伊莉塔轻易地进入了对方的思维深处，她在记忆的海洋中遨游，肆意掠夺对方的过去，抓在手中把玩研究，不紧不慢，耐心寻找着自己需要的那一部分。

她沿着记忆一路追寻下去，在被迫不断倒叙的思维中寻找真相的线头。

这些记忆不一定属于这名血族，其中居多来自血液的继承，因为对方没有被正式接纳，这些记忆也就必然的混乱不堪，伊莉塔并不在意，她在这方面还算得上是有些耐心，精神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真实世界完全不同，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的抽丝剥茧。

最终，飞逝而去的故事突兀的停顿下来。伊莉塔看着画面中的一张报纸，上面显示现在的时间被定格在1880年。

短暂的停顿之后，在伊莉塔的指示下，故事开始正序进行。

很简单的故事，伊莉塔看的还算津津有味。

这个时代的血族更加安分守己，反叛者似乎是古老传说里的恶魔，然而就算如此，魔党也从不消停，他们随心所欲的猎杀，笨拙的进行毫无意义的初拥，最终导致低级的腐尸在凡人的世界开始横行。

密党中的一些部族开始不满密党的简单避世的处事方式，加上族长的沉睡，成员的分散，血族终于结束了一个恒定安逸的时期，开始进行变革。

伊莉塔惊讶的看到了自己的至亲之人。

那个将她转化的长辈。

此时的瑞默尔还不是瑞默尔，为新一代的血族，他因为背弃了古老的盟约而被斥责为一名“反叛者”，随后他离开了密党，并开始组建更为主动激烈的“保守派”，即维持一定的密党避世的生存方法，又激烈的去捕杀肆意伤害凡人的吸血鬼。

“所以，我其实是‘反叛者’？”

伊莉塔惊呆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她的一切来自于血缘，也将归于血源。

仿佛是命运注定，魔党的变革也紧随其后。

在被保守派激进猎杀几乎消亡的魔党不得不暂避锋芒，一度毫无踪迹可寻，然而在其中一名魔党给与一个人类初拥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这名来自九头蛇的特工给与了魔党本质的进化。

于是本来只是一群疯子的反叛者成为了新的领导组织，而原本的魔党反而开始避世，大部分家族成员不再参与各种事物，而是选择进入漫长的冬眠。

“自由狩猎主义”成立了。

在这段关系中九头蛇为血族提供优质的食物，他们培养纯净的少女，寻找漂亮的男童，任何血族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去满足，这些被通缉的血族可以在阴暗幽静的密室中尽情的恐吓玩弄自己的猎物，而不用担心受到保守派佣兵的捕杀。

——保守派继承了密党的生存法则，不会主动侵扰人类的领土。

为交换，血族为九头蛇提供科技支持。

长生种的科技能力，远不是那个时代短生种的人类可以去想象的，也正是因为这些科技，九头蛇成长的飞快。

这是伟大的计划。

它被留在血液中传承下去，供后辈歌颂。

伊莉塔还看到了一枚漂亮的四方形蓝色物体，它散发着极其耀目的光芒，让伊莉塔移不开视线。然而当她想要去了解，却发现根本无处可寻。

于是伊莉塔又从其他方向去搜寻相关记忆，然而除了宏大的故事，被无限赞美的“自由狩猎主义”之外，竟然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记忆像是被限制住了，只剩下一段虚无的高歌在反复唱响。

显然那枚蓝色魔方是某种特别重要的东西，它被刻在血源里为故事的一部分受到后代的仰望，然而这些新生的下级吸血鬼却没有资格知道它的姓名，也不被允许了解这些计划。换句话说，伊莉塔手上的吸血鬼等级太低，不能提供更进一步的情报了。

于是伊莉塔捏断了对方的脖子。

她从记忆中脱离出来，伸手接过蝙蝠群帮她带来的十字斧，横劈下去，吸血鬼的脖子彻底被斩断，这次伤口处燃烧起灼烧的痕迹，很快蔓延到吸血鬼的全身，将他整个儿焚烧个遍，随后这只吸血鬼化烟灰，随风飘散。

也是在这时候，伊莉塔才感觉到了方才一直在感知网中响着的提示，再一侧头，看到一只“大蝙蝠”看着自己。

伊莉塔的心情顿时愉快了起来，轻轻开口：

“蝙蝠侠。”

她的翅膀在身后忽扇着，很兴奋的模样。

蝙蝠侠没吭声。

任谁都看得出杀戮吸血鬼才是这个小姑娘的本职，此时的伊莉塔全身心的愉悦着，像是回到了天空的鸟儿，连那些小蝙蝠都发出“叽喳”叫声不断附和。

这个时候的伊莉塔非常好说话，完全没有攻击的意图，主动走过去，从舞台上踩着蝙蝠主动托出的台阶漫步而下。

“这次你居然没有阻止我，会不会有点儿奇怪？”

伊莉塔问。她现在心情真的很不错，加上本对蝙蝠侠的好感挺高，于是趁着兴致与他随意攀谈，“你在这里的声望很高，按照血族的规矩来算，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哥谭的领主。”

伊莉塔的话语略微的停顿，好像走神了出去，片刻后才轻轻撩动自己的裙摆，向蝙蝠侠微微行礼，表达自己该有的礼节：“没能先来获得你的认同是我的失误，如果可以，希望我们能找到一条适合彼此的共存方式。”

她的气场完全改变了，从一位可怕的血腥的新娘回归成一位名门淑媛。

连翅膀都跟着微微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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