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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穿过清晨的薄雾，早早来到韦恩庄园铁门外的格雷斯低头啜了口手上温热的咖啡，外出晨练，围绕着庄园跑了好几圈的史蒂夫用毛巾擦了把脸上的薄汗，将搭在额头上被汗浸湿的几缕头发捋了上去。

史蒂夫热情地了格雷斯一个拥抱，“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丢在韦恩庄园了呢，昨天你们为什么离开的那么匆忙？就让管家给我带了个口信，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吗？”

“刚跑完，别马上停下来，我陪你走一走吧。”

没有回答史蒂夫的疑问，格雷斯扫描了一下史蒂夫的肌肉状态，提出了建议，史蒂夫欣然点头应许了，两人漫步在马路旁的小道上，格雷斯这才慢慢开口回答道：“埃尔登学长他觉得继续待在庄园里太危险了。”

“危险？”

史蒂夫显得有些茫然，“昨天管家没和你们说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吗？还会有什么危险？”

直觉告诉自己埃尔登的话会让史蒂夫觉得有些伤心，格雷斯一个转身，挡在了史蒂夫的面前，直视着美国队长蓝色的眼眸，问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话题，“史蒂夫，你知道人类一次能射多少精子嘛？”

“怎、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史蒂夫脸色爆红，瞬间将自己之前的疑惑抛之脑后，为高龄大魔法师在公共场合聊这种话题让人感觉怪害羞的，一脸害羞和迷之心虚地向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路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结结巴巴地开口：“不、不知道……”

“是有3亿至5亿个，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类都是经过拼了命的努力，和幸运的加成，击败了数以亿计的对手，经历过母体十个月的排异反应，才能有幸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格雷斯学术探究的正经口气让史蒂夫放松了一些。

格雷斯一脸认真地说道：“所以我才会觉得你们这些超级英雄都傻透了，不为自己而活，选择将如此来之不易的生命消耗在他人的身上。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要等到我生命的终点才能告诉你结果吧。”

史蒂夫用宽大的手掌揉了揉格雷斯的脸，变形的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变成了可以引人发笑的鬼脸，“但是，现在的我，毫无疑问地觉得值得哦。”

“真是的。”

格雷斯嘟着嘴，嘟囔道：“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固执。”

史蒂夫在格雷斯皱起的眉间，轻轻弹了一下“年轻人就不要整天这样愁眉苦脸的了，以后会显得很老。”

“我在做可能影响我一生的决定呢。”

格雷斯拍开了史蒂夫的手，神情更加严肃了。

史蒂夫不解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和年轻人之间果然有着很深的代沟，这会儿怎么想也猜不出格雷斯要做什么能够影响他一生的决定，调侃道：“是在纠结我的回答吗？还是在想等会儿早饭吃什么？”

“不。”

格雷斯垂下眼眸，将自己为了完成契约而计算出的“守护地球”的n个计划全部化了签条，从中抽出了一条，seth0520看着自己抽出的签条上写的计划，心中感慨万千，对数据生命体来说，当然不会有什么完全随机的算法了，这只不过是从心的结果罢了，心情意外的平静。

在自己来到地球的短短一个月中，x教授和学院内的学生们第一时间接纳了惶恐不安的自己，热情的弗吉和马特学长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接济了自己，史蒂夫是第一个自己从零开始结识的好友，更别说自己的两个后辈，阿尔福和贾维斯了，都与超级英雄们牵扯极为深刻。

不论自己再怎么用自己的逻辑思考不通英雄们的想法，然而，不管是宿主许下的愿望，还是错综复杂的人际网，早就使自己深陷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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