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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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进山，他们便开始为此准备。鉴于他们来之前并没有探险的打算，所以装备只能现场置办，村里买不到专业设备，他们就只能搞些低配版，比如用麻绳替换登山绳，多买几只手电捆一起充当大功率手电等等。
这些东西凑合能用就罢了，但有一样不能将就，那就是防身的武器。瑶寨里还保留着打猎的习惯，阿贵家就有三把能用的枪，但子弹不够，吴邪就以五十块一发的高价跟阿贵的邻居买了四五十发。
而那只铁葫芦，他们在商量过后，暂时放弃了用硫酸熔开的想法。吴邪的意思是既然铁葫芦会散发出不明气味，里可能含有某种挥发性物质，不知道会不会对人体有害，保险起见，还是先去羊角山里找找线索，确定里面是什么再说。
除此之外，进山还需要向导，阿贵打包票说替他们安排，但等到出发那天，带队的人就是他自己，还有他的女儿云彩。胖子本来是坚决反对，一来嫌弃人多眼杂，二来也怕出事。可当云彩穿着一身精干的瑶族猎装英姿飒爽的出现，在小姑娘的青春美貌面前，他的立场当即就发生了转变。
整整一路，胖子几乎就围着云彩打转了，口中谜语段子层出不穷，把阿贵父女逗得哈哈大笑。虽然他表现得十分殷勤，但余安在后面还是发现云彩总会时不时偷看小哥，在她清澈的眼睛中，少女春思昭然若揭，而这种无声且小心的情感，是曾经的她最熟悉不过的。
余安回忆起过去，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吴邪，轻轻勾住他的手。
“怎么了？”
吴邪侧头问。
她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而吴邪光是这么和她对视，心中就不可抑制的被缠绵的情意填满。其他人都走在前面，见没人注意这边，他索性就放慢脚步。树林中绿意盎然，路旁的灌木丛中开着不知名的花，散发出袅袅香气，清新宜人。
吴邪闻着，突然就想起去年冬天去长白山时，余安畏寒和他依偎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当时她身上的香气也类似这种，清清淡淡的十分好闻。他这么想着，心念一动，俯身从花丛中挑了一朵别在她耳边。
余安愣了愣，用手轻轻触碰，眉眼含笑，嘴角却矜持地平平抿着：“吴学长，难道你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要爱护花草树木吗？”
“是教过。”
吴邪低头，唇悬在她脸侧将碰未碰，伴随着呼出的温温气息，轻声道，“但我还学过，有花堪折直须折。”
山路难行，他们用了两天时间才来到盘马口中的那片湖，阿贵擦着汗说：“老板们，我们赶路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这地方位置深，身体弱些的山民进来也得三四天。”
他说完，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就和云彩一起搭雨篷生火做饭。
等酒足饭饱，熬过最热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在湖边搜寻尸体的痕迹。经过四十多年的变化，湖面缩的只剩下两个足球场大小，四个人分头行动，沿着湖边缘的浅滩搬开石头一块块查找，但直到夕阳西下也没什么发现。倒是阿贵下午在林子里猎了两只野鸡，云彩手巧，处理好后往火上一架，不多时就飘出诱人的香气。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光线不好，他们也就从湖边各处回到篝火边，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阿贵本来就是导游，云彩跟着他也见过不少游客，对他们好奇的不多，反倒是他们几个平时住在城里，对瑶族的文化风俗很感兴趣。
聊到一半，胖子见气氛不错，就说少数民族多才艺，起哄让云彩表演节目。云彩大大方方应下，顺带把余安也拉起来，教她跳舞。瑶族舞蹈中包含很多转圈和后踢小腿的动，风格灵动秀美，跳起来十分好看。
胖子看了一会儿，也挤进她们中间要学，余安知道他的心思，索性坐下给他腾位。他学的倒也快，可惜吃了身材的亏，再好看的动在他身上也张牙舞爪的，活像是跳大神，把场下观众逗得哈哈大笑。
他没坚持太久，跳了一会儿就一屁股坐回火边，开始讲他的脑筋急转弯。这简直是他最可爱的时候，不过他人就没多正经，说出来的笑话也总有那么些不正经的意思，惹得云彩追着他打，啪啪拍他的肚皮，他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火堆边的人笑一团，但有一个人除外，小哥这时候默默地起身，往湖的方向走去。云彩的笑声一下就停住了，有些惶恐地问：“他是不是嫌我们太吵了？”
胖子叹了口气，吸了一口黄烟叶，安慰道：“没事，别理他，他是去拉屎。”
而小哥表现得如此苦闷，剩下他们几个也没什么心思闹了。云彩在原地踟躇片刻，也朝湖边走去。吴邪见胖子的眼神直勾勾地黏在云彩身上，开玩笑说：“你失恋了，节哀顺变。”
胖子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我相信小哥，绝对够义气的人。”
可惜他这种淡定没维持住多久，过了一会儿，见云彩还是和小哥坐在一起没回来，他就沉不住气了：“怎么回事，小哥战斗力下降了？那丫头还没碰一鼻子灰回来，毅力可嘉啊！”
吴邪就顺着他的话逗他：“也许小哥正喜欢这种类型的呢，他们现在都在交换定情信物了。”
胖子一听就从地上坐起来，嘴里嘟囔着说：“那不成，他们离我们这么远，万一有个什么妖怪的从湖里出来把他们拖了去我都不好救，我得去保护他们一下。”
说着也要往过走。
余安噗嗤一笑，拉住他说：“就你还保护小哥，他不救你就不错了。你赶紧坐下，别听吴邪瞎说。小哥现在心情不好，你就让他静静，你仔细听，云彩也没有说话，说不定只是陪着他看天。”
胖子咂咂嘴重新坐好，仔细地朝那边听，远处传来轻灵的歌声，是云彩在唱，胖子倒在背包上拍着自己的肚皮跟她合拍子，但没过多久，拍子就变成了呼噜声。不过他呼噜打得又响又有节奏，勉强也能说句相得益彰。
篝火边安静下来，余安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说道：“你看，今天晚上天气真好，星星好多。”
吴邪点点头：“是啊，也就只有在山里还能看到这么多星星，城市里灯光太重，什么都看不到。”
余安笑了一下，主动靠过去，把头枕在他肩上：“吴邪，其实这段时间我经常在想一件事。”
“什么？”
“我其实有点后悔，没早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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