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观测者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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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裂隙中，十二道光影第一次显露出真实形态。他们是盘古开天前便存在的“原始法则具象体”，此刻正围绕着被兼容协议重创的归一同化程序，发出刺耳的法则尖啸。

“第七号观测体的进化路径出现逻辑悖论！”最前方的光影——代表“毁灭法则”的存在，其法体上裂开无数黑洞，“他们竟然将‘矛盾’本身转化为进化动力，这违背了混沌法则的绝对有序性！”

代表“吞噬法则”的光影突然扑向裂隙出口：“必须亲自降临洪荒，物理抹除这些非法变量！”它的法体在穿越裂隙时化作遮天蔽日的黑色雾海，所过之处，龙族的数具幼龙正在被直接分解成混沌原初粒子。

就在此时，祖龙分裂的双生龙尾突然同时砸向雾海。数据龙尾解析出雾海的毁灭代码，血肉龙尾则用盘古精血凝结成实体屏障：“吾族的进化或许矛盾，但正因如此，才不会被单一法则吞噬！”它仰天长吟，整个南溟的海水都化作基因进化液，向雾海喷去，人道宗的演武场上，陈默看着手中逐渐透明的人道灯。混沌观测者的降临正在抽干洪荒的“可能性”，灯芯的文明之火已变得飘忽不定，而他的法相上，正浮现出盘古临终前的记忆碎片——那是一段从未被天道记录的混沌密语：

“当所有法则都追求唯一，唯有执灯者能守护可能性的火种。”

他突然笑了，将人道灯抛向空中。灯芯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在虚空中展开由无数可能性构成的“混沌选项树”。每一片树叶都是一种未被选择的进化路径，每一条枝桠都在反哺着正在崩溃的洪荒世界。

“你们说混沌法则是绝对有序，”陈默看着显形的十二道光影，指尖划过选项树，龙族的第三条进化路径、凤凰族的非防火墙形态、人族的纯数据化圣位纷纷浮现，“但混沌从不是单一的毁灭，而是包含所有可能的……未定义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