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上界。”
天道言尽于此，一道雷劈散了齐九烟手中之书，化为灰烬。
夜凉如水，一声嗤笑打破了殿内长久的沉寂。
“破例？可笑！
修士本就是逆天改命，怎可为区区幻境乱了心神。我不相信自己会变成那般丑陋的老妪，更不相信我会轻易被一个耽于情爱的人而利用。
天道，你此番寻我，便是你算错的第一步！
去你爷爷的破例，我齐九烟飞不飞升与你何干？何须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作为天下第一宗半开山的太上长老逢陌道君，她熬走了师尊，熬走了师兄姐弟，连师侄们都飞升了不少，她依然在大乘后期徘徊。
以至于在三百年前道界大战后，竟凌道界除了她与魔尊遥州、佛子朴无数、凤凰山玉、医仙云泣露外，其他大能都死光了。
世间除了他们五人，再无渡劫以上道君。
哦，不能算凤凰。因为在道界大战后凤凰涅槃，已然消失数百年，不知所踪。
半开山如今的掌门长老们，都已经是她的徒徒徒孙了。
飞升于她，本就不重要！
齐九烟放声大笑，灵台一片清明。随手抹去嘴边的血迹，便在一片废墟的殿中随意一躺，沉沉睡去。
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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