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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川急忙退后一步,躬身道:“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有药!”商沉木向前一步。
“唰唰!”侍卫长刀出鞘。
“我还有水!”商沉木倾身半边。
“呼啦!”侍卫向前一大步。
“我还有......”
“殿下,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溪川汗颜,自己没命消受啊。
这才将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熙熙攘攘的人退去,随着太子的离开,拥挤的贡院前终于清出一条供考生进入的道来,溪川和二人挥手道别后,迈入院内,熟悉的场景再一次映入眼帘,她轻抚疼痛的右手,将狂跳的心强制摁下去,寻找自己的号舍。
溪川的房间在整所考场的尾巴处,走了很久才找到,一进门,熟悉的腌臜气味冲上头去,溪川扶额往后小退几步。
她有些嫌弃地微触碰小隔间横放木板,用脚后跟将恭桶踹到里面去,抿了抿发干的嘴唇。
待考生全部落座,试卷发下来,溪川神态自若,这题完美落中她的考前预备范围里,写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日垂西边,天色将晚。
溪川揉了揉写的发酸的肩膀,将桌上油灯往旁边推了推,收卷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不能让这灰和油滴到了卷面上去。
她调整好墨汁和油灯的位置,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很可惜,懒腰伸到一半,一滴浓稠的红色水迹便募地在卷面上晕染开来,将一个“粮”字全方位覆盖。
科考当中,卷面分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考核标准,要做到整洁干净,所以溪川都是尽最大可能保持纸张完整程度,连墨都不敢多沾,怕将毛笔移动到一半儿,而墨汁滴下,功亏一篑。
溪川强忍怒气,先将卷面往怀中收了一下,还没抬头看,身边一间屋子里登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紧接着,一石激起千层浪,整座考场霎时变成屠宰场,哀嚎一片,吵得溪川耳根子疼。
她颇有不耐地抬起头来,却未见到渐暗的天色,一簇干枯的黑色头发吊在面前,长舌逐渐下滑,耷拉在方才放着考卷的桌子上,恶心地蠕动。
这是个颇有怨气的上吊女鬼。
女鬼身着灰扑扑的红色喜服,深一道浅一道的印子横亘其上,颇为吓人。
女人募地张大血盆大口,朝着溪川直将将啃来,瘦入枯槁的手臂可见黑色的血管,锋利的长指甲对准溪川的脸,呼呼抓挠,含糊不清的话语自遥远之处飘渺而来:“我的状元郎,我的状元郎,你是不是我的状元郎。”
溪川叹息一声伸出手来拎起那长条状的舌头,指尖轻轻一捻,没有想象中的粗糙感觉,倒是比寻常舌头还要薄了不少,感觉像是纸沁了蜡,滑溜溜的,还很软。
“我不是你要找的负心郎,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溪川叹了口气,将鬼的头发拨到一边,腾开桌子,护着油灯,以防此鬼一激动,将她连同屋子,一趟燃了,那便是得不偿失。
女鬼愣了一下,向左偏了下脑袋,神情疑惑,如果她还能用五官表达不解的话。
溪川将考卷拿出,看着手中试卷,暗自捶胸顿足,偌大一点红色血迹,要如何擦拭才能不扣卷面分数呢。
“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溪川无奈摇摇头,抬头看,又是谁!
一只颇有力量的手紧紧拽住溪川的手腕,掀开木板,将她整个人带了出去,而等溪川再回头时,那个女鬼已悄然不显踪迹,不光如此,周围考间的女鬼也都不见了,少许几间屋内还淌着绵长的血迹。
溪川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个高得多、宽厚的多的背影。
监管此人此举乃画蛇添足,但凭着这份心意还是要感谢一下的。
“多谢兄台搭救,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溪川气喘吁吁地道谢,这副缺粮少食的身体,还是没有多少耐力。
“我叫楼箜,箜篌的箜,你呢?”
楼箜.......镇国大将军的小儿子,她略有耳闻,当时楼箜的兄长楼埙和李兄打架,她还劝过架的。只不过大将军的小儿子跑这儿考文试,着实令人有些意外。
“溪川,方才真是多谢你。”
“无妨,刚巧路过,看你身子骨这么弱,一掌下去连个鬼都推不开,正好搭把手。”
“推不开?”仲月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那一推手好像只是打算不要让女鬼碰到灯,她还打算收拾好桌子后翻一下女鬼身上有何线索考量,所以便没有处理她。
罢了,想必楼兄门外的女鬼,应该是已经奔向了黄泉。
同行考生越聚越多,都是从号舍中跑出来往致公堂跑的,这里是外帘官监考、收取试卷的地方,也是此等诡谲之事发生时,所有考生所能想到的第一个可求助之地。
但是溪川心里却蒙上一层疑云,她猜测,或许致公堂内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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