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书生变身石雕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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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在屋里洗漱一番换了件衣裳的柳倾雪对着铜镜一瞧，她脸颊依然有淡红未褪去。

他一定觉得她狂妄自大极了，见到个人就觉得是来跟她商量订婚的！虽然之前她遇见的人大部分的确是这样！但话由她说出来，就有些不好了。

算了，反正这个书生的窘迫样子她也是见过的，他还拉在她面前呢！谁没见过谁啊？这么一想，柳倾雪心里有些平衡起来。她拄着下巴看了看铜镜里，少女的脸色不再羞窘，倒是带着一股狡黠。嗯，这样还可以。

刚好小梨过来叫她，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柳倾雪忙跟她说已经在工地吃过饭，让他们陪庄楚生和婶婆吃吧。小梨走开，柳倾雪自觉不算失礼，像她这种未出阁的闺女不陪客人吃饭不是很正常的吗？不想张妈随后就亲自过来叫她。

张妈推门进来，见柳倾雪还在镜子前发呆，便上前道：“小姐！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晚再饿肚子可不行。”柳倾雪转过头道：“哪有！我跟李工在工地真的吃过了，不信你问他。”

张妈道：“李工说了，说你吃了能有这么一小口饭。”说着，就用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小圈，比量给柳倾雪看。柳倾雪噗呲笑了出来：“他竟看得这么仔细？”张妈也笑：“是我特意叮嘱他好好照看你，谁知他竟说吃饭的时候忘了把我的话告诉给你听！”

“你昨晚吃了这么一点。”张妈继续用稍微张大一点的手指比量，又说：“今早你吃了这一点。”张妈的手指变得稍微蜷缩一些，“加上工地的，越来越少了，小姐，别嫌张妈唠叨，你这小脸越发小了，东家在的时候也说过，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小姐你是咱们柳家的家主，你要是倒下了可不行！”

“我知道你这两天有些上火，胃口不怎么好，今晚特地做了一些开胃的蘸酱菜，你好歹吃上一点，解解身子里的火气。”

柳倾雪被她说得只能站起身来，解释道：“不是，我也不是特别不想去，但是你看，我这身衣裳！”她指指身上薄纱的罗裙。

“衣裳怎么了？”张妈上下摸了摸，“没什么问题啊，这不是小姐自己的衣裳吗？”不过这件颜色有些暗，小姐平时不怎么穿。

柳倾雪说：“这衣裳也太花俏了些！”

张妈：“......”

她也有些奇怪，自从小姐清醒过来后，就不太喜欢裙子了。自从在见过帮工以后，就彻底不再穿裙子。原来在掉在山谷里那套短襟已经坏得不能再穿，这两天柳倾雪身上的那套是翻遍了柳宅的衣柜，七拼八凑找出来的。单说那件上衣，还是柳父年轻那时身材非常消瘦的时候穿过的，也不知柳倾雪是怎么把袖子挽起，又绑了根腰带，这才看着勉强合身。

张妈平时干活穿的衣裳柳倾雪不是没试过，实在太过肥大，小梨的衣裳柳倾雪又穿不上。今天从工地回来，那件七拼八揍的衣裳实在没法继续挺着穿，柳倾雪这才换下来。

张妈一心只想哄着柳倾雪去吃饭，便说道：“等我今晚挑几件，照着小姐的身材改一改，保证明天就能让你上身！”柳倾雪无法，只能被张妈推着出了门。

庄楚生等人已经等在内厅里了。

婶婆帮着张妈布菜，她本打算给柳倾雪单独放一桌菜，柳倾雪说她在家里不拘这种小节，婶婆又想让庄楚生和李工单独一桌，跟女子们分开，张妈和柳倾雪都说不必，柳倾雪又问庄楚生，他也说无妨，都是老邻居，大家一块吃就好。

就这样，一个大桌子围了一圈人。

张妈一边布菜一边笑道：“婶儿啊，你拿来的菜也太新鲜了，我刚才做的时候尝过，比县城的菜农卖得菜更好吃！”

虽然张妈十多年前就依着柳东家柳家娘子一样，跟庄楚生婶婆也叫婶子，但其实张妈年纪比柳父他们要大，和这庄家婶婆差不多。若是再往上几辈人论起来，庄婶儿和张妈姑姑家那边还能沾点远亲，但辈分早已分不清，一般都是随东家叫什么称呼就叫什么称呼，说来也就是这村子太小。

婶婆也忙着布菜，她说：“要不我拿了那么多，这种天气小青菜长得飞快，我们都吃不完要烂在地里了。你偏就留下那么点，我还得让方子送回去。”原来刚才柳倾雪回来之前，张妈见婶婆带着庄楚生送了那么多菜，已经推脱过了。

“李正才带着我们小姐从县城买了菜回来，我和小梨也上山采了不少野菜，就四口人，能吃多少！还是你们家人多，留着让孩子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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